两人一边下棋一边喝茶,一副哥俩关系不错的样子。
原来师傅已经上来了,为什么他能坐得住,她差点被做成偶娃娃了。
“丫头,出来了,怎样?这娃子咋了?”洛云天看着被搀扶在肩上的孟钰,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这丫头该不会对他用强的吧。
师傅,你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好吧,我被咬了一口,现在都疼呢。
“人我就带走了,这份情就先记着。”洛云天向季泉道。
“这棋没下完就要走了。”季泉轻轻敲击着棋子。
这个珍珑棋局还是特意为你摆的呢。
“哈哈,你个老家伙,手谈的差不多了,结局如何,总有机会见着的。”洛云天将手中最后一粒棋子抛向棋盘。
落地生根,那一粒棋救了差点被围的只剩一口气的数枚白子。
季泉看着活过来的白棋子笑道:“那就先给你记着了。”
等到几个人离去,才将手中已经温热的棋子扔回棋笥。
看了一眼突然变得势均力敌的棋局,季泉来到天宝鉴赏阁的楼栏外。
外面灯火阑珊,点着鲛人脂的红灯笼在风中曳曳舞动,他才是真正偏居一隅的人啊,洛云天啊洛云天,不愧是穹真的弟子,真正肩负天下的人。
万玄月抗着身娇体弱的美男子,在街上引来不少注目。
“师傅,你等等我啊!”她就知道,和师傅一起她就是干苦力的。
楼栏上,一双紫色魅惑的眼盯着刚刚过去的人。
“怎么,对这姑娘感兴趣。”身旁高上半截头的男人打趣道。
“是的,哥哥。”半大的少年神目追随倩影而去。
男人也有一双紫色的瞳孔,要说眉眼如丝是形容女人的,那么这个男人比女人看起来还要魅惑千百倍。
“喜欢就去会会。”他们雪狐族的人天生皮囊异于常人,摄人心魂,没有人能抵抗他们的魅术。
若是不耽于他们的美色,也会沉溺于魅惑之术。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姐姐,这么久了,难道你还没有发现我不在,原来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男人捏住少年的下鄂:“这样自卑的神色不该出现在我们的眼里,明白。”
这个被找回来的弟弟多多少少沾染着凡夫俗子的低微。
“你要知道,我们雪狐族是高贵的,没有任何的妖族比我们还衍息的长久,女人不过是消遣的玩物,我们雪狐族的人不该被情爱捏在手中。”
“知道了,哥哥。”少年静静的听着,思绪却飘的很远。
那次拍卖会里,他那么拼命的想要逃离,透过华美笼子的缝隙,他看到了她。
可是他被下了药,四肢被精巧的细链子锁住,她没有注意到他。
她离开了,而他却面对长大以来第一次无力的羞辱。
是的,那些男人淫秽的神色,给他喂药的粗鄙的打手,在精美笼子里扭曲躯体的他,要是没有遇到哥哥,他该是怎样的,他不敢去想。
原来他是妖,一个靠着皮囊魅惑世人的妖,什么样的爱情和女人对他们来说都是唾手可得,这是哥哥教给他的。
即使这样,他也知道现在的他还不配拥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