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朵直接躺倒在大床上,扭曲,抽搐,嗷嗷惨叫。
“住手住手,疼,疼,疼死……啊,啊……啊——”
不管她叫得多凄厉,他也没手下留情,甚至直接坐上了床,把她的小腿儿夹在胳膊窝里,用力……摧残~~~~~
“向凌睿,你要杀人啊!”
“小朵,你有点儿亚健康,以后多上来锻炼锻炼身体。”
他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口气,让人听了都不会生疑。哦不,这还需要疑惑,都快气死她了。
“放手放手,我不要了!”
“别动,你越抗拒,就越痛。放松!”
“你……你辣手摧花啊你!”
他状似疑惑地说,“我还没动真格的,你就受不了?”
微侧的俊脸看起来帅极了,他不需要做任何表情,已经完美得让上帝都要叹息。可她分明觉得,他正翘着唇角,阴恻恻地诡笑着,算计着各种方法,报复她。
他是恶人!!!
“向凌睿,你故意的。”
“乖,放松,接下来不会再这么疼了。”
“才怪,你骗人,啊——啊啊啊——”
呜呜呜,向凌睿,我恨你。
根本不该原谅他,不对,她还没原谅他呢!
根本不该跟他来,她这是自己跳坑里,把自己坑死了。
明明只是脚痛,等向凌睿做完爱心按摩,哦,“爱心”两字是他无耻地加上去的。陶小朵觉得,她的脚板儿已经离自己远去,没知觉了。她严重怀疑,这是向凌睿趁机报复她今晚跟着陈子墨去鬼混。
他真小人!
向凌睿又拧了一块热毛巾,要帮床上缩成一颗球的小女子擦汗。
还温柔地表示,“我熬了点暖胃的汤,你躺会儿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就可以喝汤。明天是周末,可以睡个懒觉。”
她一睁眼,身子就朝后缩,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帕子,“你,你拿擦过我脚的帕子给我擦脸,向、凌、睿!”
他坏透了。
向凌睿愣了一下,看看手上的帕子,那表情看在陶小朵眼里就像是“心事被人发现了”,有点心虚似的。
陶小朵简直怒了,扬手就要打,让他给躲开了。
他轻咳一声,抬手握住了继续拍来的小手,咳嗽声抑不住地,变成了一声闷笑。
“小朵,我没有。”
“你还笑,你心虚了。”
“小朵,”他口气无奈又宠溺,“你忘了之前给你洗脚的帕子是粉红色的,这一块是白色的。”
她眯起眼,歪着头,看了看,心下还有些嘀咕:他不是在哄她吧?刚才她也没仔细看,记不清了怎么办?!
真心累,连腹诽的力气都没有了,朝他翻个白眼儿,不想动了。
他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脖子,还要往下时,她一下翻开眼,与他四目相对一、二、三、四、五秒,又重新闭上。
他暗自摸了摸鼻子,抚了抚她的头,起身离开了。回到洗手间,看着盆子里的粉红色帕子正悬在下面的金属栏杆上,这代表着那是擦拭下半身的帕子。
不过,在上面的金属栏上,也挂着一块粉红色的毛巾,不过还是全新的,没用过的,干的。
也就是说,粉红毛巾其实是用来擦洗上半身的。但是刚才他大概着急,顺手扯了上面的毛巾,给她擦了脚。而他手上的这块白毛巾,原来是挂在旁边淋浴隔门上用来垫脚的,因为高度也很顺手,被他扯下来。
他对镜默了三秒,迅速将洗手间里所有的帕子收起来,抱着扔进了洗衣间的垃圾桶里。呃,毁尸灭迹吧!其实,那块白毛巾是新换的。以他洁癖的性格,卫生间里的毛巾几乎是一周一换。要是他在外出差回来,时间久了没用,也全部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