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人,你可有主意?”
郑嫔见她们个个不吭声,便问向了一旁出神了的林贵人,这位林贵人在没有入宫的时候,可就是小有名气了,自己在闺中可没少听闻她的事迹,今日幸得有缘相见,只道一句名不虚传,她着实很幽静,封位仅次于自己之下,平日她们可是没少拉拢林贵人,可她却不为所动。
“回姐姐的话,臣妾少时曾学过苏州刺绣,打算绣一幅百寿图,虽然上不了什么大台面,但这却是臣妾的一番心意。”
听她这么说,在同旁的妃子们心里却有些不大满意,谁不知林贵人女红京都第一,曾经多次请教过丝织纺的坊主,可现在倒好,她居然还说上不得台面,到底是该说她虚伪,还是说她谦虚?
郑嫔认真的说,“这倒是,想必林妹妹都已经开始入手了吧,那其他姐姐就耍加油了呢,最好可千万不要重样呢。”
话虽是这么说,可大家心里都清楚,林贵人要出绣品,她们又岂会班门弄斧,现在也只能另想法子了,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君澜是何许人也,皇上什么珍奇异宝,也只能另想法子了,这可是头礼,不留下印象就亏大了。
“鞠婉茹,你也得努力呢,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久留了,妹妹们就各自回宫去吧。”
“是,妹妹告退!”
出了承清宫后,大家三三两两的就散开了,与鞠婉茹同行的是安常在,鞠婉茹一想到刚刚的窘境,心里就不平静了起来,愤愤不平。
“郑嫔她又算的了什么东西,唤她一声姐姐已经算给足了她面子,可她刚刚居然如此不给我面子,简直是太过分了些。”
安常在也是一个人精,瞧的出来鞠婉茹的心思,再加上自己的妃位本来就比他低,自是以她为首,“姐姐说的对,那郑嫔不就比姐姐高两品吗,摆那架子也不知是给谁看,最近没在生气了,不如把心思放在寿礼上,出个彩,皇上可是重重有赏的!”
鞠婉茹是喜欢听好话的,安常在的话倒也中听,气也就消了几分,“安妹妹实在是言过了,不过这彩头可不是谁都能争的,毕竟我们的上面还有一个惠妃娘娘呢。”
当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酸溜溜的,她一直没有见到那位神秘的慧妃,四妃之一的位置可是连郑嫔都无法接触的,而她却轻轻松松的没有任何靠山,跑到她们前头去了,这怎么不能让人心生不满?
安常在在听她念及那位娘娘的时候,止了声,那位娘娘她可惹不起,宫中这么多人,她还是谨慎一点吧,鞠婉茹这个总爱口舌之争的人就是实在太大胆了,真以为自己是个大人物了?不就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权势吗,她就不信自己爬不上到她的位置上去。
“娘娘,您刚才未免也太不给鞠婕妤面子了吧,难道就不怕她给记恨上了?”
郑嫔并没有这么多虑,毕竟在她的眼中鞠婕妤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成了什么大气候,“青儿,你也别多虑了,她就算因此记恨上了我,也不敢正面与我翻脸,以下犯上这罪名她可担不起,她到底也只是一个婕妤而已!”
青儿连声诺诺,“是,娘娘所言极是,鞠婕妤并不算什么人物,可那林贵人对娘娘可是有极大威胁的。”
郑嫔想起了那张美人脸,心也就有些凉了,但仍故作镇静,“她那样子虽惹疼惜,却终究成不了什么皇后,现下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寿辰上博取皇上欢心,皇上一个心情好帮她晋晋妃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说到时候那位娘娘会干坐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