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见是笑着温和的君澜递的,一时间有些僵硬,放下了刚咬了一口的枣糕,接过了明晃晃的巾帕,攥在手心里并没有动作,粗鲁的用袖子抹了抹嘴,敷衍了事。
君澜不免有些诧异,在他的记忆里,郑姒虽然非常随性,但却不会如此不修边幅,却没有问出口,更没有说要回那条巾帕。
晚间,郑姒擦干了湿饭发之后便上了床,往里头挪了挪,偏头一望,君澜在刚调过的灯烛下,看着明日的行事表,心头一暖,这样静谧的感觉像极了老夫老妻,这样的日子难道不好吗?
君澜这个人可还真是多变,一会儿会对你恶语相向,鱿一会儿会对你好的不行,她这是被他捕获了吗?原来自己还是这么没用,只是他无意之间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失去了自制,这种感觉难免让她不安。
她转回了头,不想让自己的不堪被他瞧见,闻着手里巾帕还未散尽的龙檀香,头脑快速飞转,她失控了,居然对自己的任务目标开始产生了感情,即使那个人心里已经有了深爱的女人,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但这个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才陷了下来,可以听到君澜他的呼吸声,睡得昏昏沉沉的郑姒侧身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安心的睡她的觉。
君澜不免有些受挫,本来以为她会醒的,结果连看都没认真看上他一眼,好吧,她也累了一天,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明天他可要去大展身手,也好让她瞧瞧她的皇上到底有多厉害,当年他的骑射可都是不赖的。
安心的躺下,顺手的揽了她的肩往怀里一带,温香软玉的感觉可还真是不错。
他不是没有去查过郑姒的底细,但所能得到的还是那寥寥的几句,根本没有任何是他想要的线索,郑姒这个人的生平干干净净的,让他觉得有些可怕。
这是否是一个危险又不得而知,如果真的是个探子,那还真是合了他的胃口,郑姒这个人活生生的,是他以往从未接触过的类型,没事的,自己能够囚住她的心,她跑不了的,只会成为他的笼中鸟一辈子。
“娇娇?若是有可能,朕愿意用金屋以藏之,朕会好生待你的,只要你不想跑,”
这个晚上,郑姒做了一个噩梦,如此的逼真让她有些不安,梦里师兄回来了,依旧是那般年轻俊美,依旧宠爱着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师妹,他们一起走过了许多地方,师兄甚至还向她求亲。
但她没敢答应,下一刻,她被君澜抢回了皇宫,粗暴的占有了她的第一次,狠狠的说她已经脏了,配不上师兄,只能和他一辈子老死在皇宫,她哭了很久很久,甚至到了后来皇兄也被刺赐死,自己被逼只能在旁静静的看着,即使是去赴死,师兄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娇娇如今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