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着头,看也不看君莫邪,唯恐自己再看到那张可恶的小白脸,就会忍不住宁可拼着伤势加重暴露行迹的莫大危险也要强行出手,将这小子那一张活泼到令人讨厌的舌头活活的拔下来!
心中也有些无奈:老子可是活了足足千多年的光景,就没见到这么极品的人!实在是太他妈的……气人了!
前世你是女我是男,你是我的妻……本公子真是靠了!就凭本公子活得千多年岁月,足够你小子转十来世了吧?!
黑衣人有气无力地翻了翻眼皮,突然觉得这一次出来,实在是个极大的错误!若是早知道出来之后就会碰到这么一个极品,那么本公子宁可再在封印里呆上五百年……“嚯嚯嚯……额,这位老弟台啊。”君莫邪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笑了两声,乐呵呵的道:“请问高姓大名?”
“这位老……弟台!?”黑衣人的脸上迅猛地升起来满头黑线,牙疼一般吸了一口凉气,呲牙裂嘴的歪了歪头,用一种想哭的口气:“你他妈会不会人话,就是你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八辈儿祖宗……也没有叫本公子一声老弟的资格!懂?!!!”
“额,明白明白,我就是一个敬称,你咋又不高兴了……那……这位老哥,您今年贵庚?”君莫邪立即改变了称呼,一派从善如流的风采。
黑衣人一头拄在桌上,两手抓着头发,撕扯了两下,用一种近乎有气无力、气若游丝的声音,痛苦地呻吟道:“你他妈的能不能闭上嘴?!不说话你丫的能死啊?!”
“不说话自然是可以,不至于扯到生死大事这等层面吧,难道老哥这称呼也不中意,那小弟?老弟?老兄?那个你比较喜欢呢?……你不要用那么凶的眼神看人家,人家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直跳啊…其实这弹冠楼,做的酒菜很好吃滴。上一次我来吃过一次,那味道……真叫一个香啊……上一次是别人请客,吃得那叫一个过瘾,这次轮到我请客了,却没带银……”
君莫邪眉飞色舞的道,回味的咂了咂嘴,突然紧接着问道:“额……虽然今天说好了我做东……但你……真的没带钱?钱,就是银子铜钱神马的,额,黄金也行……真没带?”
黑衣人伏在桌上的头颅微微地抬了抬,在桌面上咣咣的砸了两下,发出了一声凄凉到极点的叹息……“没事没事儿……不必这样痛苦……”君莫邪拍拍胸脯,安慰道:“放心吧!不就一顿饭么?再说了忘了带银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大家都有过这种经历,我都说我请客了,他们不会说你吃白食的,我跟你说,上一次我到……”
黑衣人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来,失魂落魄地望着君大少爷,竟很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突然一把抓住了君莫邪的双手,用力摇晃着,欲哭无泪的道:“哥……我叫你哥行不?我这一辈子……一千三百多年了,从来就没服过谁,但是今天,我是真的服了你了……您就闭上嘴成么?您就闭嘴成么?!我的亲哥啊啊啊!”
说到后来,黑衣人已经是在那里嘶声地大吼了,一边吼一边用自己的前额头“咣咣”的砸桌面……这种痛苦的样子,让随便一个人看到,都会油然而起的同情之意——这丫怎地活像是被几百头玄兽爆了菊花轮了大米,而且那玄兽还应该是熊狮虎象那种级别和吨位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点,而且此刻还正是饭点,顿时弹冠楼一楼所有人都转头向这边看来,目光灼灼,这什么意思,哥哥弟弟的,咋回事呢,动静还这么大。
君莫邪干笑两声,有些抱歉的作了个罗圈揖,解释道:“不好意思,对不住诸位了,我这位兄弟有羊癫疯,平曰挺好、挺正常的一个人……”
一片恍然大悟的‘哦~~~’的声音。
“你才有羊癫疯!你他妈全家都有羊癫疯!”黑衣人振臂而起,悲愤之极的大喝一声,怒容满面!一个身体,颤巍巍的如同风中残菊……实在是气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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