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匆匆的在陌南书院停了车,随着车夫的吆喝下。林大志带着小清水和余量张只三个小孩下了马车。
林大志从衣袖之中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了一两纹银,车夫眼睛一亮,露出贪婪之色,不过他尽力掩饰,以免惹来林大志的不喜,他点头哈腰,低下头伸出手,马屁道:“多谢爷。”
林大志一怔,他还真没有听过别人这样称呼他的,他把车钱付了之后,正要带着三个学生踏入陌南书院的时候。
听见了车夫的咳嗽声,不知道那一两纹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二十来个铜板。
林大志别过身来,一脸关怀的对着车夫说道:“现在正直流感传播严重的七月,要注意身体。”
那车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林大志什么时候掏出二十文钱取代了那一两纹银,当下听到林大志关怀的慰问,对自己的贪财感到不耻。
“多谢先生关心。”车夫露出很是尴尬的笑容,落在林大志眼中,他关怀之心更浓。“不要太过劳累,去药铺买买药材服用。”说着林大志总感觉这么有点,光说不练假把式,于是他拿出锦带之内的一两纹银递给车夫。
车夫愣了一下,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他上前一步握住林大志的手。“先生真是好人。”
林大志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离去。
车夫则是目送林大志带着三个小孩离开自己的视眼之内。他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好人还真有啊。”
“这样的傻子还真有啊。”一个黑影在暗自喃喃自语。
车夫拿着那一两纹银眼睛发光,一副财迷的样子,随后他上了马车,拿着马鞭在其马臀一打,自语道:“一会去赌坊好好搏一搏。”
车夫和林大志这一幕幕在暗中一个黑影都看在眼里,随着林大志离去,那黑影窜入马车之中,目光看向那车夫,车夫只感觉背后似乎有一道锋芒对着他,此时天气燥热无比,他全身汗流浃背。就在这时一只白晢如象牙般的纤纤玉手轻点车夫脑勺,那车夫顿时感觉一股困意,眼皮忍不住闭合,那马车中的女子一股无形的力量向着车夫的怀中探去,那一两纹银被那车内的女子握在手里,那女子看不清面貌,只有偶尔迎面吹来的风,掀起车帘,隐约看见一道红色身影。
那车厢之内的女子自语道:“这人真的有些傻的可以,不过挺有意思。”
林大志带着三个孩子向着书堂走去,余量和张只一脸忐忑,小清水则是根本什么都不想,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看起来像一只企鹅一样。
坐在书堂之内,一脸无趣的赵玉儿无聊的转起了笔,她早早就来了,却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还带走了小清水,早上更是变成了自习,最令她不舒服的是,监督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庄老头。
庄老头则是目光死死的看着云梦,云梦此时正在发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毒蛇盯着。
她之所以发呆,主要是在想事情,云梦精致的小脸带着惆怅。她昨天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云启要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云梦已经跟那个一直和自己不对路子的老人有种浓郁的感情,此番老人一走她有些失落。
云梦叹一口气,继续发呆,始终没有发觉庄老头的目光。
庄老头眼睛有些酸,干咳一声,唤道:“云梦你不好好学习,发什么呆。”
云梦顿时醒转,看向呼唤自己的庄老头。“什么?”
庄老头一脸黑线,拿起戒尺向着云梦走去。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一干男生,颇有一种吃瓜群众的样子,一看见庄老头拿着戒尺走下来。离云梦座位近些的李白和箫南赶忙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读起书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庄老头本来来势汹汹,听到这两人读的名句不由的一顿,目光看向李白,箫南则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见李白额头冷汗直冒。
“李白!”庄老头呼唤了李白的名字。
李白顿时条件反射站起身来,身体笔直无比,看起来很是僵硬。“这关雎出自诗经采薇,前不久先生交的,漂亮的女子,男的都喜欢。”
庄老头一怔,有些无语。
“什么乱七八糟的。”庄老头看着紧张过度的李白,暗想自己有那么可怕嘛,于是乎他拿着戒尺举起戳了戳背后瘙痒的地方。
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在地上了。“老先生饶命。”
这个时候一群吃瓜群众纷纷看起热闹,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
庄老头也很无奈,干咳了一声说道:“李白,你看书都是倒着看的吗?”
李白一怔,小脸一红,站起身,才知道出破绽的是这里啊,他挠挠头,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说道:“我这是在体验倒背如流。”
庄老头无语。“那你跪下来干嘛。”
这让周围一直忍着不笑的学生,哈哈大笑起来。
李白干笑道:“天太热地板凉快坐不住……”
这牵强的说辞就连庄老头都忍不住一笑。“你这小鬼胆小如鼠,你得向箫南学学,没事多念念大丈夫啥的。”
箫南一脸得意,向四周拱拱手,本来就小小个的这样故作姿态,看起来很是滑稽。“大丈夫何患无妻。”
庄老头顿时咳嗽了数声。“跑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