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爬这第二座山时，小脸不知怎的，搞的是灰头土脸。

倒是阳老人看起来年迈无比，走起山路来是有条不紊的。

走了许久，清水在山腰处停下。“爷爷我好累，清水可以休息吗？”

阳老人看了清水一眼，本以为他会同意，清水已经在一边的岩石坐下，阳老人摇摇头，目光看向远方。“天黑之前爬过这山头吧，不然夜路不好走。”

清水有些泄气，拍了拍有些发酸的小腿，站起身时，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让人看了别提会多么不忍心，阳老人没有看清水而是走在前头。

清水拍了拍自己的小脸，给自己打气，“清水快走，马上就可以看见鱼儿了。”

此刻耳畔传来的惊涛声更加清晰，那海腥味也更加浓郁。

清水开心的一时间忘记疲倦。“爷爷，我感觉更近了。”

阳老人点点头。“你觉得近了便近了。”

之后一老一小，在日落的余晖前爬上了山头。

山头的风很大，大的似乎可以吹走清水身上的疲倦，清水张开双臂，露出享受的笑脸。

风忽的吹来，卷起一股海的味道。“啊嘞……”

阳老人跟在清水的后面，突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那东西有些像人还有点眼熟。

老人眼睛睁大，向后飞去，这么一个来回，根本没有花费多长的时间。

清水被阳老人背在背上。清水大眼睛在老人背上扫来扫去，压根没有因为刚才的状况感到害怕。

“爷爷这里好凉快啊！”

阳老人感慨的摇摇头。

这小子是应该感慨凉快不凉快的事情吗？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好生让人无语。

如果没有修为，清水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清水见阳老人不回他的话，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阳老人蹲在，清水跳到地上，火急火燎的跑到山的另一端，入眼看见的景象清水呆住了。

既然还他妈是座山。

“爷爷，为什么前面还有一座山啊。”

阳老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清水没有明白他这笑容蕴含着什么。

清水看着前头的山，一时间犹豫不决，他想休息但是也想看鱼，一时间很难取舍，最终理智告诉他需要休息。

阳老人见此没有表示什么，而是笑了笑。

他愿意停下来说明他还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当然也有他累的因素。欲速则不达，能有理智也是好的。

他如果不愿意停下来，说明清水有一个渴望的心，他可以战胜自己的疲劳，得到他想要得到的。

总而言之，不论是他停或者不停都不会遭到阳老人的拒绝。

毕竟每个人有每一个人都选择，修镜就是如此。

清水现在不走了，阳老人也寻了地方，准备过夜，当然如果在这里过夜是十分不明智的，高山夜间气温骤冷，阳老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毕竟他是镜修，清水就不一样了，跟寻常小孩无差异。

如此一来，阳老人目前要考虑的是如何过夜才是主要的。

首先需要食物和被褥，还需要生火取暖烤物，可惜这里没有干树木生火，还需要一个靠谱的落脚处，避免晚上被风吹走。

清水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而是看着落日的残霞，露出向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