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练剑练到痴狂,就连那单调乏味的几个动作都把他练笑了。
九个动作反复练了千百遍他也不觉得疲劳,许是兴奋过度,忘记了手中的沉重。
剑这种东西不仅仅要看扎实的基本功,日复一日的练习。自然还要看天赋,有天赋者,自然学的快懂的快,愚笨无天赋者,自然无法跟前者相提并论,练习千剑不及一剑。
清水显然不是所谓的无天赋者,愚笨倒是有点。比之昨日,剑稍微还算练的马马虎虎,勉强还能看,倒是飞剑的次数都减少了,却仍然算不上登堂入室。
清水练归练,却也没有墨守成规,练到九千之剑后,手指发酸,汗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下,他气粗如牛,脖子肩上的伤口遇汗疼得厉害,但是他目光依旧明亮之中透着癫狂。
癫狂到忘记疼痛的程度,清水想什么做什么,完全随着心意走,到了一套连招,劈然后刺,两者动作并不相同,对于这个用剑不熟的清水其中间难免有空隙时间,连贯谈不上,美观更是没有,倒是有点乱七八糟的感觉,原本还算规矩的动作不像动作,连着的动作不像连着的。
如果有旁人指不定会有人耻笑一番,好在没人,清水也不知道自己用的如何,只是感觉有些别扭。不过他倒是觉得有趣。
并抛开练一个动作,而是连着两个动作甚至三个动作,二个连贯动作看起来不好,三个连贯又能好在哪里去,就更别提能连到第四个。
清水越练越觉得有意思,他看着手中剑,很是喜爱。
白阔剑全长八十八厘米,体重三千斤,用起来是吃力的活,但是清水显然有些用习惯了,说是用习惯了,还不如说是抱习惯了。
练过九千剑的清水,早已经忘记了有吃午饭那回事,直到太阳西落,漫天红霞也无心去赏,他的内心只有剑。
直到夜幕降落,清水仍是孜孜不倦的琢磨手中剑如何用出名堂来,就算是这黑夜也蒙不上清水明亮如雪的眼睛,秋风吹拂他的脸颊,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
其中唯一休息过一次,清水也是在琢磨如何更好的练剑,至于练了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清水自认尚有些许,如果按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斩依次连着,显然对于剑的掌握还是初级水平的清水有些力不从心,但他想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办法,就是打乱顺序,用剑怎么流畅怎么顺手就怎么练。
清水眼睛带着认真意,步子沉稳塌落叶,手握白阔举剑过肩,横肩在上,剑平与肩成直线,如此简单向下一斩,斩剑一出还不待平稳斩如地表,清水又有动作,手向后一缩,直接就是猛的一刺,一刺过完还不知足,步子一动,刺剑变穿剑。
刺剑和穿剑看起来没有差别,其实是有很大差别的,一个是将剑平伸向前的动作,另一个是有脚步运动剑不动一剑穿敌。
之后清水弄出来一记蜻蜓点水的点剑,期间变化之大无不让人叹息,穿剑有种千军万马来相见的冲猛之劲,而点剑蜻蜓点水,举止优雅,一刚一柔,变化虽然稍显生涩,但是对于清水这个剑道初学者实属不易,甚至这一套连剑让那些趾高气昂的弟子们看了都要啧啧称奇。
清水点剑一出,并没有中断自己连贯动作,点剑落至最低点,他向上做了一个撩剑,看似轻柔,实则劲大无比,撩剑就是取他人兵器的动作,破兵必伤人。
直到五连动作完成后,清水落地,鼻息粗重,累的不轻。
至于还有四个动作,劈、崩、截、抹并未融合到连贯之中。
清水躺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脑子里还在琢磨如何将九个动作一连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