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地方一处冰湖相依之处,有一六角红亭,红亭之中有二老。
一老一身行头穿似老夫子,儒袍宽大,让原本身材瘦弱的老人穿起来更是松垮垮的,外面又裹着一件大棉袍。
而另一老穿着就要朴素单薄的多,仅仅是一身灰色粗布衣。
石桌上有茶又不对饮,有棋又不对弈。
一老和蔼可亲,一老表情严肃。
“你又在哪里摆什么谱,棋你不陪我下,茶也不赏脸喝。”儒袍老人刮了一眼那灰衣粗布的和蔼老人。
灰衣老人笑了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儒袍老人干笑两声。“怎么会呢!我可没有什么目的,纯属是抱着来看望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的心态来看你的,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灰衣老人无奈的摇摇头。“说吧,既然你能找到我,我又愿意见你,自然不会有什么推辞。”
儒袍老人嘿嘿一笑,站起身,说道:“当真?你这个老东西,最是阴险,要是骗我怎么办?”
灰衣老人笑道:“既然你说了那么多,何不说说看。”
儒袍老人一屁股坐在石椅上,那叫一个透心凉,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对面这个老友,只见儒袍老人瞪大眼睛。“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有那么容易答应,现在探我嘴风,一会可不就得反悔。”
灰衣老人纳闷自己的信誉当真就如此之差吗?这不应该啊。
“既然你那么肯定,又何必来……”突然素来以镇定自若的而著名的老人,此刻脸色大变。
灰衣老人站起身,眺望远方,眉头紧紧皱起,久久没有舒张开来。
儒袍老人一愣,心下好奇这死了亲儿子都不带悲伤的老友为何此刻脸色变得如此凝重。“老阳啊,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九轩琉璃珠不借就不借,至于装作一副要死要活的脸色吗?”
只见那灰衣老人眉头紧锁,脸上凝重之色不似作假。“怎么?难不成你这个孤家寡人,世上本无牵无挂,突然就感受到了千里之外的亲人受难了还是怎的?”
灰衣老人一脸忧色,心不在焉的说道:“不巧我确实还有一个孙子活着。”
儒袍老人干笑几声,差点忘记了那个傻孩子跟这个老狗头还有这层关系。
那灰衣老人赫然就是阳老人,而这个儒袍老人自然便是庄老头。
庄老头显然发觉事情并不是很乐观,一脸正色的说道:“清水他怎么了?”
阳老人沉默没有说话。
庄老头是个急性子,见不得别人这般,虽然他对清水表面上是很严厉的,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关心,没有上进心,没有对于实力的追求,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中,极其容易夭折,清水不仅仅老友的孙子,还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个时候还不说,真是急死人了,我喊一二三,如果你不说,我……”
“清水的第三道封印已经解开,还不止这样。”
闻言庄老头沉默,此刻也是忧心忡忡,过去了很久他才说道:“怎么快就解开了第三重封印?”
闻言阳老人一直看着庄末,看的他头皮发麻。“你个老色鬼,连我这把老骨头你都惦记。”
阳老人当然知道他这个老友是心虚,故意说成这样。
庄老头实在被盯的难受,拿起茶水想要和上一口,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