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现在想起自己有朝一日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好好羞辱一番,心情就是一片畅快,当下也就不想继续理会清水。
冠晓月瞧了一眼清水神情自若的样子,内心一片讥讽,有时候她发现清水确实太过于不知轻重,对于自己的实力从来没有一个印象,冒然就接下了这场必输的对决,他不反对也就意味着接受了。
冠晓月从来不把清水看做哪类深藏不露的家伙,他的修为一目了然,至于她这个师姐,早早就入了镜四化,更是有着两百年时间在这一境界稳扎稳打,修为深厚,经验丰富,清水这个毛头小子有什么,修为低也就算了,貌似也没有什么经验。
冠晓月冷声道:“愚蠢。”
清水沉默,没有反驳这刻薄的挖苦,但是现在也是情非得已,显然这是一场必须要面对的对决,向这个李冰不答应以后跟她打,她现在就要打的你满地找牙,还不如伤好之后再谈谈后事如何。
随着清水的沉默,冠晓月内心更是烦躁,这种无声在她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无视。冠晓月冷着一张脸,独自一人离开。
李冰见这大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曾追赶过去,毕竟这大小姐心情一旦不好,一直不喜欢有人打扰。“真是莫名其妙的丫头,能好好收拾这个讨厌鬼,这不是我们最想做的事情吗?”
清水无奈,很明显她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果然啊,女人这种生物一旦惹上了,想要脱身可就难了。“李白哥哥说的在理。”
但是又想起李白嘴上说一套,实际再做一套,可还不是天天招惹书院的几位姐姐,之后被打的体无完肤,清水现在才发现李白其实是一个受虐狂,痛苦并快乐着。
在遥远的一处原始森林之中,黑暗笼罩大地,一个精神萎靡,嘴上还唠唠叨叨的少年正在包扎伤口,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是不是有谁想念我了,背后说我坏话。”
话说此刻的清水,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湿润,心情低迷,想起来很多许多年没见到的亲人,书院对清水来说就是一个家,而书院的人就是清水的亲人。
清水就如同漂泊在外的浪子,七岁离家,细细想来清水已经离家十五年了。
李冰本来还恶狠狠的想着清水如何如何折磨清水,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个黑人哭了,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就是跟着心酸。“你怎么了?你别怕啊,我顶多让你受点皮肉之苦,不会真的杀了你,好说歹说你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哭的跟一个娘们一样。”
清水抹去眼角一抹思乡泪,反驳道:“哭又不是你们女孩的专利。”
李冰确实听闻一笑。“你这家伙外表看起来很坚强,软硬不吃,真要被我打杀就怕了,人怕死是人之常情,当然我可以承诺你,我一定不会杀了你,最多让你疼一点。”
清水摇摇头。
李冰却是一愣。“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要手下留情,该杀就杀?该打就打?”
清水平静了一下内心看向遥远的天际,伤感的说道:“好久没有回去了。”
李冰抿着红唇,发现清水也不是那么可恶。“想家了吗?那为什么不回去呢?”
清水摇摇头说道:“我并不知道家在哪里,而且,我还有要去追求的剑道,百剑我一定要去。”
李冰挑挑眉,安慰的说道:“有心就好,或许你是可以的。”
当然这是一句十分违心的话,凭清水这样的实力如何在诸多剑道天才之中脱疑而出,想想就觉得可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李冰刚说出来就后悔了,本应该好好的在清水伤疤上撒盐,然后放声大笑,以这样的方式,来报复这多日来憋屈。
看着清水这身破破烂烂的行头,就是一个有家不知道在哪里的浪子,最是容易激起少女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