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爽,空气之中带着丝丝凉意,正时黄昏时段,落日红了半边天,秃了的枫树,留下满地的红色枫叶,枯枝之上数十只乌鸦发出难听的叫声,令着晚秋更是添加了苍凉的味道。
南乡那座冰封万年的雪山,山上化不开的冰,雪山之巅,依旧飞雪如故,与它地相比,并无四季轮换。
虽然风雪交加,寒霜不减,若是生于此地,又怎能察觉已是秋季之末,冰雪之山唯有这小草已知自己又要埋土,小草看了看全身枯黄的样子,垂着头。
虽然待到来年初春便可发芽重生,但那份忧愁依旧难消。他不明白忧愁来自何处,简单单纯的心灵如何能理解这种情绪。
只是摇摇枯黄色的触角。认为自己不愿意在回到那黑漆漆的土地而来的忧愁。
独凌花故作姿态,假装冷漠,却时不时地看上一眼,眼里深处带着幽幽的情绪。唯一的欣慰就是自己并不需像之以往等待数个年头才可以相遇。
只是她自己清楚的知道那份等待是那么难受,比那孤独还要难受。
世间又有什么事物不怕孤独,就算是独凌花号称孤傲之花,可有人会知她不过是一朵需要相伴,不要孤独一生的花。
终于小草又去领他该拥有的盒饭。
等待是一种煎熬,独凌花又变成雪山之巅的唯一,一直认为自己不惧孤独的独凌花,挺立在风雪中,带着不解,她不明白自己本应该伴天地之寒,受白雪之孤,成为一朵惊艳冷傲世间的独凌花。
她越发的不解,甚至搞的自己有些生气,花底颤抖,像是一个生了闷气的小姑娘,撒气一样地跺跺脚。
最后闷闷不乐,哼了一声,娇气的像个小公主,虽然保持冷漠的姿态,却看起来颇为可爱。
只是她自己竟没有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竟真的有声音发出。
那声音陌生又悦耳,还带着些生疏。
独凌花暗压愤愤难平的情绪,看着那块空着的雪地,不知道想些什么,花瓣抵着花蕾,像是少女捧着精致的小脸,带着认真的神色,细细打量着有趣的事情,以至于她忘记了自己的冷傲,花依旧是那花,但那细微的变化又是什么?
白雪落在雪山之巅,没有融化,结成厚厚的冰层,薄雪之下便是冰。
薄雪之下便是透亮干净的冰,而那白雪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虚像罢了。多少年后,那薄雪越来越厚,如果不曾掀开表面的雪,又怎能见到透明的冰呢?
于是乎,独凌花每日竟不在观望别处,集中精神的看着那片空着的雪地。花瓣依旧抵着花蕾,就好像少女捧着小脸,似是带着满是期待的眼神,又带着几分无聊。
那草汉三何时能到?
就在今日,草汉三并还没等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多日不见的雪山飞狐快速的奔下山之下。
那健步如飞的身姿,雪白的绒毛,幻化作白光闪烁在雪山之中,留下一道道小巧的小脚。
狐媚的双眼带着些喜悦,它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召唤。
极寒之地竟生还一狐,想来是天地奇兽,竟可以长居此地,何等灵兽,更加令人惊奇的是,此等灵兽本是天地极慧之兽,本不与人为伍,骄傲不羁之物,竟是有主之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