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真的最多再活两个月。扁鹊给蔡桓公治病,用的正是望气之术。我这是正儿八经扁鹊他老人家的医术,一代代传来的。”女孩儿绕到他眼前,严肃地说。
女孩儿的身上散发着怡人的药香,显然是长时间和药草接触,再加上他的确大病未愈,这话有九成真。
如今想来,父母放任自己到山下种地,大概是这个原因。
而且他带着萆荔草。可能通过她找到销售渠道。
“我急着去赴约,要不加个微信?”陈风掏出手机。
“我也急着赴约。鸿宴楼,你呢?”女孩儿好奇地问。
“巧了,我也在鸿宴楼。要不咱们同路?”陈风微笑着邀请。
忽然有一辆白色宾利、一辆赤红帕梅拉、一辆黑色路虎疾驰而来,挡住两人的去路。
白色宾利在中间,挡住陈风和女孩儿的前方的路,赤红帕梅拉挡住他俩左侧的路,黑色路虎挡住他俩右侧的路。
陈风和女孩儿急忙往后退。
白色宾利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年轻、白净的脸,二十岁出头,算不上帅气,只能说耐看。
灰西服蓝领带,看上去是个一本正经的成功人士。
他直直地瞅着女孩儿,“美女,咱们都选了蓝领带,真是有缘分。”
女孩儿微笑,指着陈风,“是他选的,是你和他有缘分。”
看来是女孩儿不想被骚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陈风笑眯眯地给这个年轻人招手。
从帕梅拉和路虎里爆发一男一女肆无忌惮地笑声。
陈风忍不住瞥了他俩一眼。
坐在帕梅拉是个头发如鸟窝染得颜色斑驳、打着耳钉,妆容很浓,判断不出是否漂亮,穿着红蓝相间的露脐装和短裙,目光在陈风身上转悠。
在黑色路虎里的那个则是狂放的鸡冠头,从面相看,像是一头随时冲出去咬别人的猛犬,打着耳钉,大夏天戴着类似泰拳常用的皮手套,衣品嘛,一看就是个杀马特爱好者。
“不好意思,我表弟表妹看上去都不太正常。没办法,躲不了。”坐在宾利上的年轻人撇嘴耸肩。
“谁他妈是你表弟表妹啊?怎么不说我是你爹啊?想泡妞别占我便宜。”“鸡冠头”骂咧咧地说。
“徐斌,有什么可装的?以前不装,那些妞还不是投怀送抱?”“鸡窝头”笑嘻嘻地说,顺便朝陈风抛了个媚眼。
徐斌难堪地一笑,“从小交的损友,没办法。不管是和谁有缘分,反正聊了几句,算是朋友,你俩去哪儿,我捎你们一程。”
陈风摆手,“不顺路。”
“反正我们都很闲,不管你们去哪儿,我无所谓。”徐斌打开车门,走了过来,完全无视陈风,温柔地问女孩儿:“你想去哪儿?”
“我们要去鸿宴楼。”女孩儿笑着回答。
“鸿宴楼?那真是太熟悉了。”徐斌脸上露出自得的笑,下车,躬着身做出邀请的动作,彬彬有礼,像是个古典绅士。
“那就麻烦你了。”女孩儿拽着陈风的胳膊,坐进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