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会城市远比县城热闹,已到凌晨,街上仍有密密麻麻的人。多是靠自播赚钱的年轻人,人人一套拍摄工具,各展所能。
陈风怕暴露,飞的高度远远超过高楼。夜风变得有些冷冽,如砂砾般摩擦脸。
岳清弦的别墅距离酒店有五十里,陈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在岳清弦的卧室里。月光穿过半开的窗户照了进来,卧室里朦朦胧胧。
薄薄的被单随着岳清弦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起一伏,他嘴角露出幸福的笑。
“我听过一个笑话。说一个男人去看医生,说他很沮丧,人生看起来很无情、很残酷,说他在这个充满威胁的世界上觉得很孤独。”很独特的翻译腔从卧室里的电视里传出来。
岳清弦大骂着醒来,看到有个年轻人背对着自己在看电视,气吼吼地问:“你是谁?大半夜溜到我的卧室里干什么?想偷钱也不看看对象?真是一个笨贼。”
陈风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他。
岳清弦胖乎乎的脸阴沉着,不屑地轻哼一声,“半夜来让我卧室,是想威胁我?收起你这套,这不是在拍电影。”
陈风过去,坐在床沿,谦恭地笑,“你误会了。陈雪龙被你扣住,我很担心。觉得没必要等到明天,放心,不花你太长时间。”
岳清弦见他对自己很是恭敬,不禁露出开心的笑,“只给你五分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岳老板真是照顾我这个年轻人,我也不能不知礼数。请过来瞧瞧,我带来了礼物。你最爱的那种。”陈风冲他挑眉一笑。
岳清弦双眼都亮了,猛地掀开被单,随即一副恬淡的样子,缓缓下床,穿上拖鞋,“礼物在哪儿啊?我可是大世面的,几万、十几万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陈风真诚地点头,“我知道你尊贵。哪怕是送几百万也是辱没你的身份啊。我的礼物远超你的想象。来,请这边走。”
他搀扶着岳清弦绕过桌子,来到礼物前。
岳清弦见礼物如此巨大,觉得和自己想要的完全不同,不禁鄙视地一哼,“该不是蛋糕吧?抱歉,我糖尿病。”
“怎么会呢?都是你最喜欢的,不信的话,我打开给你瞧瞧。”陈风作势要打开礼物盒子。
岳清弦先是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继而双眉微皱,“这少说也有一亿?你有这么多钱?”
“我连吃一朵就能十天十夜不吃不喝的花都有,有一亿不是很正常?况且这远远不止一亿。”陈风双手已搭在蝴蝶结状的彩色绸带上。
岳清弦不再怀疑,粗鲁地把陈风推到一旁,手忙脚乱地打开礼物盒。
他果然见到了堆砌得整整齐齐的钱,笑得合不拢嘴,抓起一把贴在右脸颊上,“我岳清弦终于熬出头了,不用再当别人的傀儡了。我发了,我要发了……”
冷笑从陈风脸上一丝丝地爬了出来,逐渐弥漫了整张脸,“请你把陈雪龙放了。以后我每年都会拿这些钱来送给你。”
“急什么?等你把生意交给我,我才会放人。”岳清弦转过头,露出狡诈的笑,“你也没必要回去。从今天起就住在我这里。方便咱们共同商量你的生意怎么做和分账。”
陈风走到门口,打开灯。
岳清弦下意识地遮住眼,这才看清楚手里的钱是什么,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把钱狠狠地摔在地上,还连踹了几脚,指着陈风骂:“送给我冥币?什么意思?吓唬我啊?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转身跑回床边,一脚踹开床头柜,攥紧拳头朝镶嵌在墙内的红按钮狠狠地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