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吉比上次更焦躁不安，坐在长桌旁，左手托腮，右手五指如弹钢琴般敲桌子。

节奏声如暴雨打芭蕉。

陈风本想劝他要学会平心静气，但想到这是他必经的心理阶段，就任由他去。

大概半小时过去了，乔吉腾地起身，火急火燎地下去。陈风觉得奇怪，就安静地跟在后面。

乔吉风也似地跑下楼，原来是口渴了。他站在自动售卖机前，看了好大一会儿，最后买了一瓶健身功能饮料。

这瓶饮料的售价是25元。很精美小巧的瓶子，很难喝而又无用的饮料，卖的是瓶子，纯纯的网红智商税产品。

即便是陈风，也会觉得这算是奢侈品(华而不实，、价值远远高于其价值的产品)。乔吉还欠着巨额的钱，晶石的价值没给出结论。以前也不是有钱人。

为什么会买这种饮料？

陈风在闪念之间冒出这个想法。

乔吉以轻快的步伐回来，见到陈风站在楼梯口，晃了下饮料，“每次我想不花钱就得到什么的时候，都会一无所获。所以我想买最贵的饮料，晶石的价值应该也能更高。”

陈风微笑，“尽量不要乱跑，张教授应该快出结果了。”

“结果已经出来了。”声音从实验室里传出来。

乔吉紧张地背过身去，随即捂着耳朵。此时对他来说，晶石的价值就是他的希望。

但陈风从张晓惠的声音里听出了别样的东西，那是极度的喜悦。极度的喜悦，到达了难以置信的程度，反而会非常平静。是掺杂着怀疑的那种的冷静。

她的学生们陆续出来，都满脸的不可思议。

陈风轻拍乔吉的背，示意他转身认真地听。

乔吉出于对陈风的信任，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

张晓惠略带调侃地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个？”

乔吉略一犹豫，“我想听好消息。我已经很久没听到好消息了。”

“好消息是这种晶石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航天材料，耐高低温、抗老化、耐腐蚀多种能力极强，还有其它功能，非常适合太空环境。”张晓惠兴奋挥舞着手说，脸上满是狂喜的笑容。

乔吉愣住了，旋即才回过神来，“这意味着我能赚到很多很多钱？”

张晓惠难为情地挠挠头，“这正是我要给你说的……另一个消息，你的晶石做实验全部用完了。”

“用完了？”乔吉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能不能给我点儿钱？不，我说的不是一点儿，而是按照应有的价值给我钱。老实说，我最近真的真的很缺钱。”

张晓惠脸上的笑顿时绷住了，“这些都是实验材料。我不会付钱给你，按理说，还要收鉴定费用，不过，由于你送来的材料很有航天价值，我可以免费。”

乔吉很沮丧地点头。

张晓惠给学生们交代几句，让他们去写鉴定证明书。

“张教授，我准备在龙石拍卖公司出售水碧，请让您的同行参加。”陈风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