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之前一直有些怕他,更想用剑刺穿凌虚的咽喉。
但他现在不怕了,因为他有着‘蓝蓝’,这个神通广大的狐女已经答应要为他除去凌虚,甚至令他当上武当派的掌门,继而称霸武林!
凌虚穿着粗布衣服,只有腰上悬着一柄形式古拙的松纹古剑,带着鲜明的杏黄色剑穗。
这柄剑不但表明了他的身份,也象征着他的地位之尊贵。
在看到柳若松居然用八抬轿子抬着人进了人家花园,他的眉头不由皱起,这毕竟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而等到他看见柳若松亲热地从轿子中扶出一位尤物的时候,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作为武当的掌门大弟子,他首要的便是要维护武当的清誉。
但现在,柳若松却带了一个明显不是他妻子的女人招摇过市,而周围人的目光,更是令他有着极为不妙的遐想。
“让这个女人出去!”
凌虚不出意外地发话了。
“出去?我看你才该出去!”柳若松一笑,有着蓝蓝在身后,他便有无穷的勇气:他淡淡地接着道:“你若跪下来跟她磕三个头,赶快滚回去,我也许就会饶了你。”
凌虚的脸色变了:“你说什么?难道你忘了本门戒律?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柳若松一笑,反问:“本门是哪一门?”
凌虚声色俱厉:“你难道连你自己是哪一门的弟子都忘了?”
柳若松摇摇头,道:“以前我的确在武当门下呆过,可是现在却已跟武当全无半点关系。”
凌虚不可置信地站起身:“难道你要叛师出门?”
柳若松冷冷道:“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也谈不上什么叛师出门。”
武当是内家四大剑派之首,天下人公认的内家正宗,江湖中人人都以能名列武当为荣,柳若松这么做实在是谁也想不到的事。
每个人都在吃惊地看着他,都认为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凌虚的脸色发青,不停地冷笑,道:“好,很好,好极了。”
柳若松道:“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说?”
凌虚道:“没有了。”
柳若松道:“那么你为何还不拔剑?”
他嘴里在跟凌虚说话,眼睛却在看着蓝蓝。
蓝蓝也在看着他笑,笑得好甜,仿佛正在告诉他:“你做得很好,只要有我在身旁,不出十招,你就能杀了他!”
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没有人会相信柳若松能在十招内击败武当后辈弟子中的第一高手凌虚。
可是柳若松相信。
虽然凌虚出手五招,就已占尽优先,将他逼得透不过气来。
他还是相信蓝蓝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到了第九招时,他已被逼人了死角,无论他使出哪一招,都绝对无法突破凌虚的攻势。
他们用的同样是武当剑法,在这方面,凌虚远比他纯熟精深。
他忽然想到了那一招“天外流星”。
“天外流星”不是武当剑法,他的剑势一变,剑风破空“嗤”的一声响,剑锋已自凌虚的左胸刺人,后背穿出,这一剑竟刺穿了凌虚的胸膛。
每个人都怔住。
柳若松自己也怔住。
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剑最多只能突破凌虚的攻势,绝对不能将凌虚置之死地。
可是凌虚却已死在这一剑之下。
凌虚的瞳孔已开始涣散,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惊诧。
他明明可以避开这一剑的,却偏偏没有避开。
凌虚倒下时,柳若松并没有看见。
他在看着蓝蓝。
蓝蓝也在看着他笑,笑得更甜,仿佛又在告诉他:“只要有我在,只要你相信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一定可以做到。”
现在柳若松最想做的一件事,当然就是杀了丁鹏,永绝后患。
他忽然发现丁鹏已经在他面前。
丁鹏很年轻,神情很潇洒,除了衣服不同之外,一切就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虽然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可是留在柳若松记忆里的印象还是很鲜明。
他甚至还能记得丁鹏发现“可笑”就是柳夫人时,脸上那种惊讶、痛苦而悲惨的表情。
对柳若松来说,那的确是个伟大的计划,单纯而巧妙,每一个细节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这实在是他谋划的巅峰之作,甚至到了日后,都令他回味无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