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张风帆有些没摸清头脑，刘初尧其实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自然是没有必要对自己放狠话的。

当即张风帆就走上了上去，将正要走出门的刘初尧给拉了回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祀节？怎么我们就要给自己收尸了？”

刘初尧却将身子一摆，“不是要赶我走？”

“要走你也是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再走！”张风帆又横到了刘初尧面前。

刘初尧瞥眼看了眼远坐在窗口的小想，收回视线后又说道：“你身上有股很浓的肉腥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去参加祀节的。看在她的面子，我奉劝一句，你带着肉能进祀节，但是，肯定没办法活着出来。”

小想怕哥哥和刘初尧又吵起来，可更怕哥哥说自己胳膊肘往外拐。于是就只好坐在窗口边，脸色担忧的看着。

“你是张昊？”宋静怡忍不住惊愕，又打量了一遍张昊，隐约还有几分以前的影子，“天呢！真是张昊，你怎么……”

宋静怡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落魄青年，一脸的猥琐，竟然是曾经那个天才聪明的乖学生。

是的，张昊是个天才！

虽然他从小体弱多病，但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他一个聪明的头脑，学习好，成绩从来都是第一，即便在县城的重点中学，依然是第一，又因为家境不好，懂事得早，勤奋努力，天天向上，很招老师喜欢。

而高考，张昊更是得了全省第一，是文科状元。

不过高考结束，出了考场，成绩还远远没出来，张昊就销声敛迹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只是有同学传言，说张昊被某个外国知名大学录取了，已经出国。

宋静怡作为班主任老师，成绩出来后，还去张昊家里找过。

也是那时，宋静怡知道了张昊的家庭状况，又听村里的人说，张昊出家修仙去了，她当时只觉得好笑，也认为张昊是被某个外国知名大学录取了。

但此刻，张昊就在她眼前，落魄成这幅模样，也难怪宋静怡一点没认出来。

是的，张昊曾聪明过人，常以张三丰、王重阳、陈抟老祖等道教仙人相比，高考结束，他也效仿那些仙人，云游四方，修行大道，他以为自己也是神仙，只是后来看多了岛国作品，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以前那是传说中的“中二病”。

而现实也太残酷了，硬是把一个神仙少年打磨成了满口忽悠的江湖术士，连生计都不能维持，现在混不走了，还要回乡下，依靠以前的名声混饭吃，颜值薄的人，还真不敢回去见江东父老。

“张昊，你这几年做什么去了？”宋静怡问道，心里忍不住泛酸。

“我家里穷，上不起大学，毕业后就去城里打工了，存了点钱，后来做了生意，但运气不太好，生意亏了，感觉有些累，想回家休息一段时日。”

张昊随口就是编故事，说得一套一套的，他可没说自己是看相算命，毕竟这行业，在大多数眼里都是封建迷信。

“谁是说家穷不能上大学，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宋静怡听了直心疼，为张昊感到可惜，多好的学生啊，就这么浪费了，小小年纪就外出打工赚钱，还一个人创业，一定吃了很多苦口吧，看这落魄的样子，是亏得血本无归。

“再说了，你高考全省第一，学校还准备给你发三万块奖学金，够你上大学，但高考完就不见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