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所有的一切与过往,他都忘记了么……
还是说,如今的他,早已没有了那些记忆,只是一个崭新完整的人……
独孤见她神色不对,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她摇头,苦苦笑了一笑,“没有,你忙去吧,我有些累了。”
“好,我晚些来看你。”
语罢,他便转身离开,顺手为她掩下外门。
他一出房门,便见到气喘吁吁的林烈。
“怎么了?发生何时?”独孤皓翾见他如此这般神情,便蹙眉问道。
林烈一把拉过他便朝着廊外走去,“朝中来抱,说是中越国传来紧急诰书,西羌中越敌对已久,如今中越连连溃败,便来求助北渊了。”
独孤皓翾会意,带着他快步向世子府大门方向走去,“你的意思是,中越快把加鞭传来求助书?”
他跟在他的身边,一刻都不敢怠慢,“对,已经从陛下手里下发下来了,现下陛下唤你入宫商讨呢。”
“孤明白了,你且直接去军营整顿军队吧,对了,带着林金烽和安以北。”他思索片刻,直接下发了命令。
“嗯?可是结果不还是没有下来吗?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草率行动?”安以北不解问道。
他面若冰霜的脸上凝了几分忧郁。
独孤缓缓开口慎重道:“此次我入宫,已有十成把握,父皇会让我起兵帮助中越攻打西羌,所以,你去提前做足准备。”
林烈忽而记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对!我刚才隐约听见,似乎中越这次所谈的条件极具诱惑力,说是……若是北渊能帮助他们保下城池与子民,日后,他们甘愿做我们的附属国,年年朝贡,奉陛下为主君……”
独孤眸底忽得掠起几分杀意,“这便对了,如今圣女刚封,父皇定会让我带军支援,以便树立民心……”
“那圣女呢?是坐震国都?还是随军而行,一路庇护?”林烈的问题显得有些突兀与无脑。
独孤居然顿下了脚步,侧眸冷冷瞥他,“如今圣女身体尚未痊愈,如何随军出征?再者,过几日的花朝节,是办还是不办?”
林烈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强硬而轻蔑,一时有些不悦,“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啊……我就是随口问问。”
独孤意识到不妥,转身继续快步走去,“好了,此时我进宫再与父皇详细商讨,你先去军营之中整顿军风,清点人数,准是没错的。”
林烈点头。
两人来到了世子府外,外头的小厮已经牵着两头烈马守候多时了。
“我们便分道而行,对了,务必通知两名副将,毕竟西羌,焉有我们多需顾虑之劲敌……”独孤皓翾牵起一头白马,一跃而上,对着马下的林烈交代道。
“我明白,你说的,是那名西羌弓箭神手,拓拔良骏?”林烈对此人,略有耳闻。
传言其百发百中,传言其一箭可分裂至三有余,一次便可瞬杀数人……
“他一身从无败绩,这估计便是中越连败的原因。”
“可中越的那名女将……”林烈犹豫道,又想起其他重要事宜,“罢了,我们日后再详细讨论,你快进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