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越帝紧紧地眯着眼问道:“可会武功?”
“不会,据说先前在府中被侧妃欺负,刚刚十足落水,幸好救助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估计这会身子还虚着呢。”
“你确定吗?”他脸上闪过一抹不经意的笑意。
“是的陛下。”
“好,那放他们进来吧。”他大手一挥,转身向城门后头的梯下走去。
楼下那闷重的城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敞开了,
谭巳卉这才松下了那一口提在心眼骨里的气。
也不知道瑞昔回到城中了没有……
那丫头也不知道又上哪乱跑去了。
随着闷沉的铁器扯着地面磨出的声音,原本寂静的四周也开始起伏着一些喧闹。
是百姓们清晨赶集的声音。
独孤皓翾紧紧地牵过夏兮若的手,林烈护在夏兮若的右侧,林金烽责走在并排三人的前方,而谭巳卉,便是那个领头人,她将他们领到了城中,后边的大门又沉沉地关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北渊世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城门边上的阶梯边,忽然响起了一阵雄厚的男声,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明黄色皇服的微胖中年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快步走下阶梯来,模样看过去很是着急。
当然,应该也只是看过去。
独孤皓翾握着夏兮若的手又紧了一紧,他将她向自己的身后扯了扯,“确实,孤可在寒风之中数时了,这便是中越国的待主之道么?”
此话一出,一时间,周围所有的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滞了,就连走到半道上的中越皇帝,都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似乎被寒风吹得僵硬了起来。
“难道忘了,你们求助信上的内容么?”独孤皓翾冷言一喝,上头那个中年男人连忙缓和了笑意,朝着独孤走来。
“哎哟,北渊世子哪里的话啊。”中越帝连忙赔笑安抚着,“这不是城中百姓众多,这若要是让所有的北渊战士们都一股脑地进来,可是会吓坏百姓,造成民乱的呀……”
其实他说得不无到底,但独孤仍然相信,他这么做的原因肯定并不在此,应该,后头还有一出接着一出的好戏正在等待着自己。
“罢了,中越皇帝,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宫,商谈一下两国事宜比较妥当。”独孤皓翾没有为他留下半分面子与脸色,牵着夏兮若,拔腿便向前方已经停驻好的马车上走去。
一溜烟儿的功夫,人已经上车去了。
一旁的谋臣弯了弯身子,看着中越帝已然阴沉下来的脸,“陛下……这北渊世子……可是骄纵,猖狂得紧啊。”
“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北渊帝一世英名,就因为那几句破道士的阿谀奉承之此,便就忘乎所以了,你看这北渊世子,哪有半点能成大事的模样,连打个战,还紧紧牵着女人的手……”中越帝脸上阴冷的笑意渐深,冷冷哼了几下,便拂着袖子上了隔壁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