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玉老爹方才回来,一脸的喜气洋洋,太阳温暖的余晖撒在他苍白的脸上更显得笑意盈盈,讲起五亩土地来眉飞『色』舞,满意得紧。
他是个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子,对田地的喜爱胜过一切,下午站在那五亩土地边就在思索着如何侍弄了。
“那地是龙飞河前些年发洪水时冲积形成的,不但地肥,还平整的紧,五亩连在一块儿的,族里以前侍弄的也尽心,打整的极好,唯一遗憾的就是有点夹阴,又被山遮了点,阳光不会太充足……”玉老爹说起那地来滔滔不绝喜形于『色』。
“这族里给了咱们这么大的照顾,还是备些东西送去族里吧!”刘氏听着也很是高兴,她许久不见自家男人这么开心了。
“这个自是应该!”玉老爹也点头附和。
“咱们得了这块地已经让很多人眼红了,感谢的事我看就算了吧。”如意沉『吟』道。
“是呢,妮儿说得对,没得引得族里的人以为族长偏袒咱们家,反而对族长不好。”刘氏一想也是这个理儿。
“那就罢了!”玉老爹有几分失望。
“咱们往后有什么感谢的事再把礼送厚些就行。”
“中中中,那就好!”玉老爹听得刘氏如此一说这才展颜。
一家人正在屋里热热闹闹的说话,就听见门外一片嘈杂。
“莫不是恩人来了?”刘氏说着就站起身开门去。
果然那白衣银面的男子正在院子里站着,大宝小宝俩皮小子正围着那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刘氏一见喜笑颜开,忙邀请那人进屋。
玉老爹也赶紧迎出去,激动的合不拢嘴。
“闲来无事,在村里闲逛,正好遇见这俩孩子,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南安皖彬彬有礼。
“恩人……快请进快请进……!”刘氏激动地语无伦次,脸庞泛着兴奋的光芒。
狭小的屋子昏暗『潮』湿,破败陈旧,杂七杂八的放着各种东西,但收拾的还算整洁干净,傻徒弟坐在唯一的一张炕头正在做着什么,南安皖很好奇。
“这屋子杂『乱』,咱们院子里坐……”玉老爹激动的搓搓手,转身就去灶房搬了凳子出来。
院子里干净明亮,南安皖只得止住脚步,心底的好奇却像猫抓似得。
如彦和玉老爹在院子里陪客,大宝小宝在一旁嬉笑打闹,刘氏去灶房里烧水。
粗瓷茶杯是家里唯一能用来待客的,刘氏端着一杯白开水放到南安皖面前的凳子上。
白开水还冒着寮寮的热气,却能清晰的看见茶杯里的裂痕,边缘有许多地方都破损了。
南安皖瞧在眼里,也难怪那丫头明知龙飞山是死亡之地,却依旧前往,只怕这个家的拮据超乎自己的想象。
“喝水喝水……”玉老爹追随着南安皖的目光,看见那杯白水,脸上透着几分羞窘之『色』。
如彦别扭的不看南安皖。
南安皖点点头,手上只却是没动,玉老爹以为这恩人嫌弃自家的水,表情更加尴尬。
哪知南安皖带着面具,根本无法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