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间,这货穿墙而过进了侯府,被南安皖一举擒获,一模一样的二人大眼瞪小眼,自此花玉露就成了侯府的常客。
两人年纪相仿,脾性相投,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
“年后北方恐有战事,老爷子明儿就给选妇。”南安皖扯了扯嘴角,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嘿!那感情好,可惜最近手头紧,没钱来喝喜酒啊!”花玉露长叹一声表示遗憾,对于南安皖黑着一张脸似是没瞧见。
“要不我最近做一票大的?没点见人的东西,我如何敢上侯府来喝喜酒?”见南安皖越来越黑的脸色,花玉露壮着胆子在老虎嘴上拔毛。
南安皖恨不得逮着这小子一顿胖揍,就他那点功夫,南安皖还不看在眼里。
“好啊,你要劫哪家事先通知一下我,京兆尹最近闲得很,想来很愿意抓住你这采花大盗去圣上面前邀功。”
“啧啧啧,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某人是贼,我是官,其他的一概不认……”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都是我错信了你,呜呜呜……”花玉露本就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学着那青楼女子的做派,翘着兰花指掩面假装哭泣,留出一双含情妙目,盈盈水波,似被那男子负心后的悲痛绝望,又不舍。
南安皖一阵恶寒,要说他最受不了什么,绝对是眼前这人顶着自己的样貌装作一副女人的样子。
“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南安皖寒声道。
花玉露一招完胜,知道过火的下场,也就见好就收,
“恭喜南世子即将美人在怀,咯咯咯……”花玉露笑着打趣。
“滚!”南安皖看着眼前一副瞧好戏模样的某人,恨不得像踢流水一般,往那心窝子踹去。
突然有什么东西电光火石般闪过,福至心灵,原本阴沉能滴出水的脸色倏然之间日出云散。
饶有兴趣的围着花玉露转了两圈。
花玉露被南安皖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货到底想到了什么?这眼神好可怕,呜呜呜,他要去青楼找小水儿。
“我不用你来喝喜酒,来喝交杯酒就好了。”南安皖阴恻恻道。
“啥?”花玉露一呆,这货啥意思?
“我要你代我成亲。”南安皖一字一顿道。
“你疯啦?”花玉露一下跳将了起来,激动之下声音都变了调,看着南安皖的目光完全是在看一个疯子。
这是堂堂的南侯府,如何容得下这般做派?若是天下人得知,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李代桃僵,混淆是非,就南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拉出去砍头都不为过,这位仁兄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疯,我必须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我不能娶一个没有丝毫感情的姑娘。”南安皖掷地有声。
这件事是他一直的坚守,他不愿意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