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曾氏倒下了,一个丫头再伶牙俐齿又有何惧?
如意嘲讽的扯扯嘴角,转首看了看罗氏。
罗氏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往日那股子嚣张气息收拾的一干二净,连身上的首饰都摘了个干净,
此刻一副素面朝天的冷艳模样。
如意扯扯嘴角,如果罗氏现在依旧肯为方氏所用,那她玉如意才佩服方氏的手段呢。
“大伯母这话就不对了,这护主不利,不知后院规矩的刁奴不该『乱』棍打死,莫非还该嘉奖供奉?大伯母等人前来探望祖母,自然是一番好意。
但祖母既是病人,自然该好好静养,堂祖母和伯娘们不知礼节,我是晚辈不敢怪罪,可这些个奴才竟然连我这十岁孩子通晓的道理尚且不知,那玉家养她们何用?大伯母何必为了一个奴婢如此如此恼怒?不值当得很呢!”
如意接过青衣递过来的茶水,红唇轻启,轻抿一口,雨前龙井的独特香味充盈于唇齿。
整个过程,如意姿态优雅端庄,少女行动间像极了一副静止的画面,竟让几个『妇』人『迷』了眼。
少女独有的清灵之气扑面而来,远不是这些个半老徐娘能比得上的。
青衣骄傲的扬了扬脑袋,自己小姐就是这么美。
方氏被如意这话呛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停的咳嗽。
听听这丫头说的这叫什么话?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她们不知道礼数?这让她们脸面往哪放?
方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些个看戏的老『妇』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是**『裸』的打脸,明摆着说自己等人无理。
“三姑娘还是别逞了一时口舌,这姑娘家呢,太过牙尖嘴利可是不好找婆家的,咱们好心来探望二婶,却落得个不知道礼数的名声,三姑娘还真是巧言善辩!”
方氏一字一顿道。
“大伯娘这话就错了,如意也不过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尚未及笄,说亲尚早,再说我爷『奶』爹娘都还没担心这事,怎么反倒伯娘惦记上了,莫非伯娘盼着我嫁不好?
再说,今儿这事就是传出去也是伯娘等人不省事,不知礼节,我爱护祖母心切,何错之有?”
如意嫣然一笑,不咸不淡的反驳,表示自己丝毫不担心这事。
方氏被气个半死,她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皮的东西?
一般的小姑娘被这婚事一拿捏,再委屈也得低声下气,可看看这丫头,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几个婆子还在左右开弓,蔡妈妈被打的满脸血污,两边脸颊肿的跟两座小山似的。
冯婆子在人群里看着自家媳『妇』儿被打,缩着脑袋往人群里躲。
这三姑娘太可怕了,二房围观的丫鬟仆『妇』脑子里不约而同闪过这个念头。
“可都看明白了?我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从今儿起,这二房的内宅之事都秉到我这里,谁要是不知道护主,不知规矩,这蔡妈妈就是下场。”
“奴婢们省得,请姑娘放心!”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在搬家之前谁再发生这样的事,所有人都不用跟着我们去新宅了,索『性』一起打发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