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一还礼,满脸的谦恭和顺。
倒让客商们更加高看一眼。
先前这公子被人指认为杀人凶手,在场众人可都怀疑过,此刻玉家得了上位的青眼,忙又来巴结讨好。
这公子分明都看在眼里,却分毫不计较,足可以说明这玉家公子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这样的人品,又有官家庇护,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
趁着他还没有高不可攀,可得牢牢抓紧才是!
可怎样才能抓紧呢,眼下订单自然最为重要,于是乎众人争先下单,只把记录的簿珩忙得汗水都顾不上擦。
那张同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完事儿,客商们纷纷告辞,如意挽留再三,做足人情也就随他们去了。
等诸事完毕,如意已经快虚脱了,这三日里,一桩接一桩真让人应接不暇!
此时才得了时间喘口气,如意静静品了一口茶水,心下却唏嘘不已。
这次是把张同知得罪的够狠,只怕连带着孙宏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她不后悔,玉家得了这块匾额,也算上面过了明路,想来想寻自己晦气,只怕没那么容易。
只是这事到底因何而起,如意却不得而知,还得让人好好打听一二。
张同知怎地就知道自己有银钱?又是如何弄到客商的名表?到底和他内应的人是谁?
单单一个李二头是接近不了这些东西的!所以必须查个清楚明白。
别说如意累了,就是孙宏风如月都精疲力竭。
此刻几人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这匾额到底还是孙大人为你请下来的,小丫头可得好好感谢孙大人一番才是!”
风如月阴阳怪气道。
“怎地?可是我没有帮你说好话,没给你请,你这是拈酸吃醋?”
孙宏笑『吟』『吟』的开口,他可不喜欢这人把自己当如意的内人,倒把自己弄得跟外人似得!
“呵呵!孙大人此话严重了,我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鼎,不羡慕谁也不嫉妒谁,就是孙大人这办事的方法嘛,还值得商榷,日后若是有这样的好事咱们提前吱一声,弄得众人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你便得意了?”
风如月把手里的折扇嘭嗤一声扔在几子上,语气颇为不善。
“这几天忙的忘了不是?风月兄何必如此较真?再说我也不知道来的这般快不是?若我提前知道这事儿,我还能让那老蝗虫耍威风?”
孙宏讪讪一笑,解释道。
这事儿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的确应该先招呼一声。
“得了!这两日口舌功夫还没练好不是?消停一会儿!我先去歇歇,你俩自己找地儿安顿,咱们晚上再说话!”
如意『揉』『揉』眉头,径直进了房间睡觉。
她只想好好歇一会儿,养足精神,再把这些事情一件件理顺。
见如意走了,两人也无趣。
“的确疲惫,我也歇歇去!”
孙宏假意扶着脑袋,去了东跨院。
风如月咬咬牙根,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他现在许多疑『惑』的地方,睡也睡不着,只坐着假寐。
如意这厢睡的香甜,簿珩却忙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村里人人听闻玉家得了皇上的赏赐,一群群往玉家奔来。
簿珩只得拿子水果招待应付着,待到最后一批走完,已是晚饭时间。
因为这几日大家伙儿都很辛苦,红菱青衣弄了不少好吃食。
众人围在一块儿,热热闹闹吃得极是痛快。
除了正事儿上,如意这里很少有主仆之分,吃饭也是和众人一块,除了红菱和青衣总在后厨,连着簿珩卫庄等都一样上桌。
她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照说,如意也算个大姑娘了,玉家这样的人家自然应该分桌,但是如意素来有自己的偏执。管旁人说着什么,依旧是我行我素。
待到吃完晚膳,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这几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