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宋与荷刚拿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没防备被呛的猛咳起来。
傅靖川起身轻轻拍拍她的背,余光落在宋与荷白皙手指的一处墨印上,“很难回答?”
“没……没有。”宋与荷忙说。
“哦。”傅靖川哦了一声,继续轻拍着宋与荷的背,“你和宋很熟?”
“还行吧。”宋与荷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身后男人一下一下的拍打,明明不重,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今晚她出去就被几波人跟踪,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她绕了一大圈路最后才找了一家书画店买了纸笔,等画完就匆匆赶回来,连装裱都来不及,幸好在大厅遇到了傅三,临时将画交给他去找青川画廊的师傅装裱顺便鉴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让他猜到了些什么……
“是吗?”傅靖川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这时侍者醒好了酒送上来,他给宋与荷斟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给自己,才漫不经心的继续问,“我奶奶很喜欢宋的画,你既然和宋认识,我也想买一幅她老人家的画。”
“咳咳咳……”宋与荷这一餐第二次被吓到。
傅三他奶奶喜欢宋的画?
宋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么出名的!
“不行?”傅靖川挑眉,又似想到什么,“怕我买不起?”
“不,不是,她的画没那么贵,今天只是被大美和吴贤雅炒起来的。”宋与荷说完又欲盖弥彰,“因为价格太高了,宋老师给了我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但你要是要我可以跟她说一说。”
“这样啊。”傅靖川情绪不明的回了句。
宋与荷总觉得对方似乎在试探她,见侍者端了牛排上来忙道,“吃饭吧。”
之后宋与荷再不肯多说一句,傅靖川也不再问。
宋与荷因为见了于君逸本来心情就极差,再被傅靖川这么一问,紧张的不停的给自己倒酒,还中途豪气挥手管侍者又要了一瓶。
一顿饭吃完两瓶红酒大半进了宋与荷的肚子,起身的时候她忽然朝着傅靖川伸手,“咦,傅三,怎么有两个你呀?”
傅靖川,“……”
“你醉了。”傅靖川伸手按下宋与荷的纤白的小手。
“我没醉!”宋与荷豪横道。
傅靖川,“……”
“我们回家。”傅靖川刷卡买单,长臂将人固定在腰间。
宋与荷却似被他这句戳到了敏感点,挣扎的动作软下来,嗓音软哑,“回家啊?可是我没有家了啊……没有家,什么都没有……”
傅靖川手上的动作一僵,随即力度更大的将人抱起。
宋与荷身体腾空的瞬间忽然惊慌的吼,“火,火……火救我……”
傅靖川没有防备险些被宋与荷突如其来的大力扑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发现是餐厅做装饰的壁炉。
火是假的,可怀里女人的恐惧是真的。
她整个人抖的比之前那次更剧烈,额头的汗如雨滴一样滚,餐厅的客人被惊动,侍者忙上来询问。
傅靖川将宋与荷整个扣在自己怀里,大步往外走。
“热,好热,救救我,不要死……”宋与荷看到地下室的熊熊烈火朝着她喷涌而来,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巨大的关于死亡的恐惧夺取了她全部的理智,她好疼,好疼……
傅靖川将人抱出餐厅,可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身上的温度也在急剧上升,这非常不正常。
“宋悦糖!”傅靖川低喊宋与荷。
可怀里的人如魇住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