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玫瑰今年四十三岁,身高一米六七,不算矮,但体重有一百五十斤,习惯穿繁复重彩的服饰,这导致她在视觉上给人更胖更粗壮的感觉,加上她还偏爱浓妆,越发显得整个人低俗。
但眼下宋与荷替她选了全完不同于往日的风格,高腰牛仔阔腿裤配马丁靴,内搭咖色羊毛衫,外配一件米色的长风衣,梨形身材被完美遮盖,马丁靴将她本来就不矮的身高拉长,越发显得腿长而直。
“是嘛,我以前总觉得贵才好。”马玫瑰听到宋与荷的低低自语。
宋与荷伸手摸了摸她满头不听话的羊毛卷,“夫人既然准备换个风格,不如再换个发型?”
马玫瑰听了伸手摸摸自己多年没变过的发型,那男人曾经说最爱自己这一头羊毛卷,说又可爱又俏皮,她上次去了宋囡囡报给她的地址,里面住的女人却有一头又长又妩媚的大波浪卷,再看他这些年睡的男人女人,发型各式各样,却只有一点不变,就是都年轻漂亮。
想来真是讽刺。
“好啊。”许久马玫瑰终于开口,就在宋与荷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马玫瑰缓缓的补了一句,“既然要换就要重头开始。”
宋与荷笑了,露出了今天最纯粹的一个笑容,一双迷人的桃花眸亮晶晶的,马玫瑰看到一愣,随即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真是嫉妒,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可美多了。”
“是吗?不仅如此吧,还跟我一样瞎过。”宋与荷不客气的揶揄。
马玫瑰一愣,忽然想到那天被她捉奸的男孩曾是这女孩相恋的多年的男友,而这姑娘曾经为了对方多次割腕,她目光不由落在宋与荷的手腕上,那手腕上戴着一只漂亮昂贵的钻石表,已经看不到曾经的伤口,但看不到却不代表不存在。
四十来岁自认为心冷硬的马玫瑰伸手轻轻拍了拍宋与荷的肩膀,“好丫头,比我勇敢。”
宋与荷笑,“没您美。”
“呸!”马玫瑰看着宋与荷揶揄的小表情不客气的呸了一声。
宋与荷笑的更愉快了,推着马玫瑰往外走,“别呸了,一会让您更美!”
“我信了你个小丫头片子!”马玫瑰嘴上嫌弃,脚步却没有停。
做头发可比选衣服慢多了,宋与荷给发型师说完后坐在马玫瑰身边,看着平日凶悍的女人这会忐忑的表情,忽然道,“夫人,我给您化个妆吧?”
马玫瑰,“……”
不过化个妆,这丫头一脸热切的样子什么鬼?
“您放心,我学美术的。”宋与荷见对方一脸的不信任,忙解释。
马玫瑰见识了她选服装的能力,对宋与荷多少有点信任了,迟疑了下才点头,“可以,但你别给我整些花里胡哨的。”
“放心,顶多把您的脸当画布。”宋与荷跃跃欲试,她上次看大美化妆觉得蛮神奇,一直想要试试,但着实对原主这张美脸下不去手,眼下黄夫人却是个极佳的试用品。
马玫瑰,“……画布?”
“您听错了。”宋与荷急忙摆摆手,又转头去朝造型室的老师去借化妆工具。
马玫瑰总觉得这事不靠谱,但她头发在仪器里裹着只能任由宋与荷为所欲为,而当她看到镜子里对着自己脸大刀阔斧的宋与荷,一向豪气的黄夫人忽然后悔,她今天是不是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