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月里,凌相作没有回过一封信,没有汇过一分钱给凌寒。
她每天带着孩子,吃喝都得花钱。凌寒既不会种一根菜,也不会种一粒谷。
吃的全靠买,用的也习惯用好的贵的,凌相作折返给她的那五千块已经快被她挥霍完了。
眼看着抽屉里的钱越来越少,只减不增,凌寒心里越来越没有底,甚至会感到恐慌。
因为图命强已经从这个家走出去了,母亲凌讯也走出去了,本以为凌相作是依靠,他走了也没消息回来了。
凌寒越活下去越害怕,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她不怕,唯独怕没钱。
图命强见她半天不回话,他准备狠心走了,刚起身,凌寒竟拽住了他的手。
“我离,我跟你去办手续,你把钱给我。”
图命强依旧怀疑着,问:“你说真的?”
凌寒哭着大喊着:“真的,我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能不答应吗?”
眼泪哗哗的流下,图命强莫名的怜悯着她,甚至还问自己是不是自己有点过分了?
狠心一想,凌寒做了那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又想到了图永易的死,他再也仁慈不起来了。
“那好,你约个时间,我带你去县民政局。”
“把钱给我,我现在就跟你去。”
能想象得到凌寒现在有多缺钱,有多需要钱,图命强为了尽快跟她离婚没有拖沓,也难得凌寒只拿了一万就肯离婚,不趁此机会跟她把离婚手续办了,以后只会夜长梦多,会被她勒索。
心一横,他跑到竹林山下把自己的摩托车给骑来了,带着凌寒和图强来到了县民政局。
离婚证到了双方的手上,图命强兴奋了一把。
抱着图商的凌寒来到图命强面前,理直气壮的问道:“可以给我钱了吧?”
图命强没有犹豫,看了一眼可悲的她后,立即从裤子口袋里把一扎百元大钞递给了凌寒,还不忘叮嘱她:“省着点花,以后我可再也不会管你死活了。”
凌寒强硬态度辩嘴道:“是,婚都离了,你是没有义务管了,我是死是活也跟你没关系了。”
从她充满怨气的言语中,图命强想象不到凌寒究竟有多憎恨自己,他一直都很疑惑,如今离婚证办了,他忍不住把自己心里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凌寒,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有问题就问,问完赶紧送我娘俩回家。”
图命强酝酿两秒,问道:“我一直不明白,我娶你进门,本本分分的跟你过日子,对你更是信任有加,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做那么多伤我的事呢?你为什么那么憎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