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不跟你废话了,既然你跟我词不达意的,我找你们领导去说了。”
凌讯狠心转身,林自得再也无法克制自己躁动的心。
他冲上去掐住了凌讯的脖子,凶恶的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啊?啊?”
凌讯丝毫不畏惧他,还笑着说:“掐死我,你这辈子可就完……!”
话音未落,门的里边传来了同事呼喊林自得的声音:“林自得……”
这一声喊叫,吓得林自得立刻放开了凌讯。
同事恰好此时推开了楼道的门,看到林自得向他传达着:“在这呢?主任找你!”不经意间,同事看到了林自得身后的凌讯。
她的拐杖掉落在地,满脸通红,还一个劲的抚摸着自己的脖子。
同事起了疑心,走进问道:“这位婶子,您没事吧?”看她的样子,同事怀疑是林自得掐住了她的脖子,他又反过身质问着林自得:“你小子不会是想在县政府办公室大楼里杀人吧你?你掐这婶子的脖子了?”
林自得慌忙解释着:“没有!”
干枯的解释,林自得内心慌张得半句话都挤不出来。
凌讯只好自己站出来为林自得说话了:“小伙子,谢谢你啊,阿姨没事,闹着玩呢!”
同事还是担心着,道:“闹着玩也不能掐脖子啊,会死人的。行了阿姨,我们领导知道你来了,正找林自得问话呢,你们一起去吧,没事我先走了啊!”
等同事离去,凌讯更好说话了。
“听到了吗?你们领导找我们了,你再不去执行我们的约定,我去见你们领导了我就不知道自己会说些什么了。”
“你威胁我?你敢威胁我?”
“我不威胁你,我就是要你跟安适离婚,离婚,今天下午立刻去办,我在县民政局外边等着,办好了我就不来你们单位了,过了今天事没办好,咱们玉石俱焚,听明白了吗?”
凌讯傲慢的离场,林自得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双手紧攥着拳头,眼睁睁的看着凌讯离去,心中的怒火更是无法倾泄。
他马上有一个调职的机会,德口县建设工程质量安全监督管理站成立多年,“质安站”站长与副县长是老同学,老战友。林自得近年的时间专门用来跟副县长和“质安站”站长套近乎了,由于“质安站”副站长年事过高,面临退休,林自得挤破脑袋走想进“质安站”工作。
如此一来,他以后将有很多机会整治图命强了。
可如果凌讯去领导面前闹,他的丑事必将呈现于众人之前,也必将打破他的计划。
衡量之下,调职远比留住胡安适重要。林自得心想跟胡安适离了婚,或许才能堵住凌讯的嘴。
凌讯只给他今天下午的时间了,跟领导解释了一下凌讯的来意,把谎撒完整了,中午趁同事们都不在办公室里,他偷偷的给胡安适所在的村委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恰好是胡安适。
林自得冷漠的对她说:“胡安适,下午两点前,你带着结婚证户口本到民政局来。”
胡安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也好奇着:“你这是……”
“不用问那么多,我告诉你,你错过了今天下午,我就再也不给你机会离婚了。”
满心怒火挂断了电话,林自得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但是不管发生什么,现在都得忍着,等自己坐在了自己想要的位置上,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中午一点半,胡安适如约来到县民政局婚姻登记办事厅外,林自得已经坐在花坛边等着她了。他戴着墨镜,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胡安适看到他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怎么突然要跟我离婚了?”
林自得起身摘下墨镜,墨镜后竟是一双哀愁的眼睛。这个节骨眼上,他只能装可怜博同情。
他胡安适哀求道:“安适,过去我有千般万般不好,请求你原谅。你知道,我是个党员,一个吃公粮的人,我如果离婚了,对我的影响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