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菱夕还真给我贴了一张灵符,其实从她动手拿灵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张是假货,可是我又不能告诉她。说多了,这丫头指不定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过了好一会儿,见灵符没有反应。许菱夕才哇的一声哭了,直到把我哭的想揍人,她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低声道:“对不起了王魂哥?”
我的气还没消:“叫哥?叫叔也没用!”
“好哥哥,别生气啦!是我不好!”
我飘了,真的飘了!
我还年轻,根本就不知道人家跟你发嗲,不是因为多稀罕你,是把你当冤大头了。
我当时骨头就酥了一半,可是心里还一个劲告诉自己,“别乐过头了,跌了份子不好。”脸上尽可能严肃的道:“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赶紧想想怎么把恶鬼收拾了是正经。”
“哥,那应该是你的事儿吧?”许菱夕喊哥,还喊上瘾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抓鬼跟办案差不多?总得知道他们杀人的动机吧?总得知道目的吧?总得找着主犯吧?你那三个听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应该不是恶鬼,八成是被恶鬼控制了。我得知道她们最近去了哪儿?接触过什么东西,最好知道她们死在哪儿?”
许菱夕小声道:“刚才她们不是说了,前天晚上去了旅店后面的小树林,她们不是说佩佩吊死在小树林里么?我们能明天再去么?我害怕!”
“也好!”现在大半夜的,我自己不怕去见鬼,但是带着这么个累赘,真要遇上什么突发情况还得照顾她,不如明天中午再去,会安全不少。
我又想了想道:“都谁知道你来过旅店?”
许菱夕道:“除了刘耗子,应该没有别人了。刚才咱们上山的时候,我看见路边有人,他们能不能记住你的车牌号啊?”
我嘱咐道:“明天保安知道没了两个女学生肯定得报警。警察要是问你,你得想好怎么说……,”
“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剩下的你帮我编好不好。”许菱夕这丫头还真上道,什么事情一点就透。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就这么着吧!”
我把许菱夕领回了店里,跟她对了半天的说辞,前后想想没什么漏洞,又让她背了一遍。等她好不容易记熟了,我才抽空补了一觉。
果然不出所料,旅店保安确实报警了。警察还先一步找到了旅店小树林里的尸体。
一个不到三十岁,显得有些微胖警察走了过来,跟许菱夕敬了个礼:“你是许菱夕主持人么?我是县刑警队队长陈思齐。你们可以叫我老陈。根据我们昨天的调查,死者应该是你的听众,能配合我们确认一下么?”
许菱夕往我身上靠了靠:“我害怕,能让我男朋友陪我么?”
老陈打量了我两眼道:“完全可以!不过,到了现场不要乱动。”
我跟着老陈走进隔离线之后,远远的看见了一具吊在树上的尸体。
上吊用的麻绳在她脖子上缠了两圈,尸体的脖子在被麻绳给绞成了两截,脑袋软软的垂在肩膀上。尸体上还穿着林佩佩昨晚穿过的裙子,只不过裙子已经被尸体头顶上留下来的血给染红了半边。
陈思齐看着我道:“能认出来是谁么?”
我摇头道:“脸被血挡住了看不清!”
“把尸体放下来!”陈思齐故意让人把人尸体送到了我面前:“这具尸体看上去是吊死的,实际上她的已经被拧断了,脑袋上面还被人开了一个窟窿。看上是用火枪打的,弹丸还留在脑壳子里。对了,这附近没有垫脚的东西,死者要么自己爬到两米多高的树上,再跳下来。要么就是故意被人吊上去的……”
我看着阴阳怪气的陈思齐道:“你说的这些跟我有关系么?我也不是法医,赶紧让我看完另一具尸体,我好回家。这鬼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嗯!”陈思齐点了点头:“把那具尸体也抬过来。”
另一具尸体,从鼻梁往上的地方全都被烧成了焦黑的一片,要不是昨天我们交过手,只怕连许菱夕都很难认出这个人是谁。
陈思齐又要说话,我却抢在他前面开了口道:“都烧成这样了,谁能认出来?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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