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收掌时,外面黑气已经再度狂涌而来,我一拉老陈退进了屋里。
我俩一左一右靠在门边上静等着外面的动静。
从我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一个像是浑身冒着黑烟的人影往门口冲了过来。滚滚翻腾的黑气就是拖在他身后的尾巴,一直甩出去五六米远。看样对方是要强行抢进屋里。
等到那影子接近门槛时,半截大门上忽然爆出两道金光,行同金鞭铁锏似的往黑影身上打了过去!
黑烟当中顿时发出一声惊叫,像是倒卷残云似的,退到了院子外面。
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砸坏门神,所以干脆在门上又画了两道请神符,请门神降临守在了大门上方。门神其实有很多种,文武门神,日月门神,哼哈二将不一而足。
山东这边一般都认秦琼わ尉迟敬德。我请下来正是两位尊神。冲进来的鬼狐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挨了一鞭一锏,肯定伤得不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往里进了。
我给吴子奕比了一个看住大门的手势。自己挪到了窗户边上。却看见正对外门的街口那停了一顶大红纸扎成的轿子。轿杆上各站着一个真人大小的纸人。
还没等我看清轿帘子后面有没有人,大轿子已经慢慢往门前飘了过来。
我立刻推开窗户跳出屋外,把厉魂的刀尖给顶在地上,像是划火柴一样猛地往前一划,刀尖立刻在青砖地上划出来一串火星子。
成串的火星,像是蛇一样在地上连打了几道弯,直奔轿门窜了过去。就听轰的一声,那红轿子像是撞上了火药一样被崩上了天。
还在空中打着转儿的轿子,忽然敞开了轿门,从门里放出来一座纸扎的金锁桥。那桥才一落地,立刻把五六米宽的街道给封了个严严实实。乍看上去,像是它本来就盖在街上一样。
那顶红轿子也跟着轻飘飘的落在了桥上。紧接着。轿子里有飘出来十七八个穿着古装的纸人,每个人手里都挑着一盏大红灯笼,一左一右的从轿子口一直排到桥下。看那架势,就像是在迎接贵客。女讨司划。
“请贵客上轿……”
我脑袋里顿时轰的一下,两只脚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等我刹住脚步,吴子奕已经在我身后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时,我的听觉一下子被子弹的风声给掩盖了过去,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双脚点地,反向跳回了屋里。
我的脚步刚刚落稳。就见院门口爬起一个人来。那应该就是房东。
“不好,他要上轿!”我距离远门太远,想要阻止都来不得及。
吴子奕抬手一枪打中了房东的腿弯,那人带着一股鲜血跪倒在了地上。偏偏好死不死的把两只手给伸到了院门外面。
两个纸人立刻冲了上去。一人拉着他一只手,把房东从院子里拽了出来,手脚麻利塞进了轿子。
轿帘子跟着一落,从纸桥上掉过头去,起起落落的飞向了远处。
“妈的!”我重重一拳捶在了窗台上:“秦晓日,房东回来过,你怎么不告诉我?”
秦晓日结结巴巴的道:“他说。他说,回来取东西,拿了东西就走,谁知道他压根没走啊!”
我指了指秦晓日:“你呀你!我死挺着不出去跟他们正面交锋,就是为了能拖出他们。鬼狐实在进不来,就能找我们妥协,谈条件。说不定,这件事破点财也就过去了。谁曾想还搭进去一个人。”
寓祺眼睛亮了:“还能花钱消灾,需要多少钱,我马上让家里人打过来!”
“你……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是能拿钱摆平,我还犯得着这么费劲么?
白霜华解释道:“精怪要钱是没有用的。王魂说的‘破财’,是指跟对方谈妥之后,花钱给他们修一个庙宇,让他能享受香火,更快修行。但前提是,对方必须奈何不了王魂。”
吴子奕上来劝道:“算了别怨他,他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这回搭进去一条人命,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摇头道:“我们这边死了一个人,也许能稍稍平息一下对方的怒火,使谈判更简单一点。但是,我觉得他们控制房东的身躯,进来破坏我布局的可能性更大。总之,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
房东是这家的主人,不管他是死是活,都能轻易进来。房子是他的,他想怎么办没人管得了。守门的灵符再厉害也不能阻止房主回家。而且他也有权利取消房子里的任何布置,包括揭掉我画的门神符。
如果鬼狐真的来这么一手,我就只能跟他们短兵相接了。
老陈道:“兄弟,咱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守在屋子里,等天亮再出去布置。能挺过三天就有机会跟对方谈条件了。”
我们几个一夜没睡,就那么睁着眼睛守到了天亮。
这一回,我不知道对方能拿房东干出什么事儿来,就没把重点放在屋子里面。干脆带着他们几个爬到了屋顶上,让吴子奕在上面找了一个狙击点,又把附近能藏身的地方清理了一下,好在这地方只有一户人家,要是人多了,处理起来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