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潮意逐渐褪去，看着身下双唇红肿，衣衫不整的宁笙，南山像见了鬼似的弹跳开。

他再次离宁笙远远的，心慌意乱、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他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眼尾泛红像要哭出来了。

压在宁笙身上的大山离去，她松了一口气，坦然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拢了拢快要被南山撕碎的衣衫，遮住脖子、肩头和锁骨的红痕，关心地看向南山。

她有些无语，明明是自己吃亏了，怎么南山的反应像她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宁笙摸了摸被南山咬破的嘴巴，非常体贴地安慰道：“南山师叔，一场意外，你的毒应该解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南山连连摇头，他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他声音颤抖地说：“不能自欺欺人，就算是意外，这事也不能这么过去。”

“啊？”宁笙看他一副被人蹂躏了的可怜样，不解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负责啊？”

南山睁大眼，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想，明明是自己欺负了她，她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要负责也该是他负责才对。

南山坚定地说：“程依然，我会对你负责的，出去之后我就会向师父请罪。”

宁笙有些好笑：“我是当事人，有罪也不应该向太师伯请啊，要请也该向我这个当事人请。”

“对！”南山单膝下跪，双手把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说：“我毁了你清白，你杀了我吧。”

宁笙走过去，接过他的剑，想拉他起来。

南山非常坚定，死死跪着不起身。

宁笙有些头疼：“我好不容易救了你，怎么可能杀你。我不怪你，这事本来就是意外，你被毒性控制了也是身不由己。”

“可我毕竟轻薄了你。”南山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没事，不过是亲了一下、抱了一下、摸了一下，咳，反正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南山羞愧得不行，他喃喃道：“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

宁笙见南山是真的在意这件事，觉得要是没处理好，搞不好真让他产生心魔。

宁笙思来想去，蹲下身，平视南山。

“南山师叔，如果你非要对我负责，我有个想法。”

南山抬眼看到宁笙清澈明亮的眼睛，心被烫了一下。

“什、什么办法？”南山的表情有些呆。

宁笙笑道：“我不觉得被你欺负了，但是你确实占了我便宜，要不这样，你以后带着我一起修炼，并好好保护我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得罪了人，万一被他们报复，我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南山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可他还是很愧疚，他不确定问道：“你真这么想？你真的不介意我对你做的事，如果你不讨厌我，我可以娶你，我发誓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好……”

“南山师叔！”宁笙表情变得严肃，说：“婚姻嫁娶不应该以这个为标准。”

南山回过神，点点头，羞愧难当：“对，我不应该这样想。若是这样做，并不是真正的负责，反而是对你感情的不尊重。”

宁笙因南山的话触动了一下。

南山师叔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啊，这样的人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宁笙发现自己心神晃了，摇了摇头，把南山拉起来，说：“就这么说定了，你保护我。”

“好。”南山看到宁笙笑得弯弯的眼睛，红着脸把眼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