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和路轻舟赶着驴车进城,他们本想先去质典行寻个合适的家奴,哪儿知道那个常安早就派人守在城门口,一发现宁笙他们的动向立马向常安禀报。
常安上次追了宁笙他们一路,累得差点背过气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人给跑了。
常安不甘心,他对宁笙势在必得,于是派人在城中四处打探,铁了心的要把人弄回去磋磨。
宁笙一进城就发现几双不善的眼睛,她沉下脸,捏了捏拳头,思考着要怎样才能赶走那些苍蝇。
“姐姐,有人跟着我们。”路轻舟和宁笙跳下驴车,他也察觉到了。
宁笙小声说:“等会儿我们分头走,他们是冲我来的,我把人引开。”
“不行!你会有危险,你跟我一起,我帮你挡住他们。”
宁笙叹了口气,说:“弟弟,你发现没有,这时候能跑能跳会武功有多好。”
路轻舟低下头,自责地说:“是我没用。”
宁笙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弟弟,姐姐想给你找个武术师父。”
因为这两次的经历,路轻舟也意识到有个强健的体魄和会武功有多重要,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变得强大,能够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家人。
听到宁笙说要给他找武术师父,路轻舟内心是很期待和向往,但是武术师父的事还只是个想法,他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是十分棘手和迫切要解决的。
“轻舟,我们绕一下,绕到人少的地方去。”宁笙说。
她已经不想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了,不然处处掣肘,行事十分不便。
至于路轻舟知道后会怎么想,她到时候再糊弄吧,糊弄不过去再说。
“姐姐,若到偏僻地方会更危险。”
“你以为人多就不危险吗?万一把官府的人引来,找个罪名把我们带回去,到时候我们更难脱身。”
路轻舟没有说话。
宁笙道:“这个朝廷早就烂了,常安是太尉的儿子,我们现在无权无势没有依仗,更不能撞到官府的人手上。”
路轻舟捏紧拳头,身体有些颤抖地说:“姐姐,我不相信父亲会贪赃枉法畏罪自杀。”
宁笙默默握紧他的拳头,说:“我也不信。”
路轻舟非常痛苦,他觉得自己太弱小太无力了,他活了十几年,学了那么多道理和知识,到最后什么都用不上,什么都挽救不了。
“轻舟,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你听我的,我有办法。”
“姐姐。”路轻舟看向宁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他的希望和光,似乎有她,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宁笙带着路轻舟,牵着长耳七拐八拐走出了主街,后面的尾巴始终没有甩掉。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早已经荒废的宅院外面。
这个宅院曾经被火烧过,之后颓败在此处,一直没有人来翻新入住。
宁笙看看了旁边的院子,说:“我们进去躲躲。”
说的是躲躲,宁笙心里想的是把人引进去揍一顿,这一招叫“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