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个心宽的人。
时天倒是翘着脚,手肘撑在腿上,脸颊又被手托着,眼神在屋中四处打量起来。
这屋子倒是颇有味道,雕刻技艺也是好有几分精致。
她刚刚倒是没多注意,这府上虽然看不见那些阴云密闭,可是抬头看去此时的门口,却是见不着半分阳光投射进屋中。
此时这个时间,那阳光照射怎么也不该一丝半点也没有的。
果然是一处阴森的宅子啊。
她心中暗想到。
“可否请公子出来,让我为他号上一脉。”
了缘询问着。
经母立时大喜。
“好好好,大师稍等。”
说着,经母便转身出去了。
时天正要上前询问,却是被段也抢了先。
“大哥,这屋子诡异的很,十年前就出了些怪事,今日会不会和十年前有关联?
而且,这么久了,为什么家主没有出现?”
了缘抬手止住他。
“别急,想必一会儿就会出来了。”
段也点头,时天又想凑上去问,段也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这座府宅看不见阴云密布之象,而在屋中又看不见阳光倾洒的幻境?”
时天郁闷,段大哥倒是这会儿一点不含糊,半点机会也不给她了。
她看着对面的陆萍儿和易如柳和陆萍儿倒是两人毫无多话,似乎对于这里充满戒备。
倒是身边坐着的乔老三,一会儿摸摸那瓷釉分明的茶壶,一会儿又细看着那打磨精细的茶托。
仿佛一个眨眼,他就可能顺手拿走一般,时天不由得撅撅嘴,懒得看他。
又见着经母带着经羽出来了。
经羽换了一身衣服。
刚刚是鱼肚白的外衫,倒是可见脸色苍白。
此时他换了一身玉青色的长衫,倒是温润不少,没有了那么多的病态。
只是目光依旧那般无神。
“羽儿,羽儿……”
众人正瞧着经羽,却是听着堂外有人大喊着。
那声音倒是浑厚无比,听着似乎不是一般书生语气。
更像是习武之人,但是是含而不露的那种。
只是经父的声音刚响起,经羽的表情便是突变,忽而往经母身后躲去了。
那模样是害怕,是胆颤。
时天看着经羽,经羽正好看向她。
那眼神里突然多了求助之意,可是他在害怕什么?
经母却是立马护住了经羽。
经父出现在门口时,便只看到了经母。
“羽儿呢?你不是说他今日出了房门吗?我怎么没在院中看见他?
哎?你们是?”
经父顿了一会儿才发现家中有客人,也是一脸的奇怪。
经母护着经羽,连忙朝着经父挥手。
“老爷,你先回避一下吧!
这些客人是给羽儿驱邪的。”
“驱邪?当真有邪?
哎呀,这位大师,一会儿一定是你亲自来驱邪吧!
羽儿这孩子其实很好,虽然他怕我,那都是因为小时候他大病一场,我当时不在家中,等三个月回来之后,他就不认我了。
这些年他怕我,我也多有心寒,你一定要帮着把他的邪气驱散啊!
要多少银两都好说,那,那我先出去了。”
经父虽然说着倒是豁达的很,可是最后时候还是捎带着一些失落。
只是经父走后,一屋子的人都是十分的尴尬,除开乔老三。
他一个人傻乐着,“嘿嘿,大哥,你看这是不是说明这次得靠我出手啊?”
时天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