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几人都走开了,易如柳漫步朝着夕舞的方向走去。
“既是院中花魁,怎么会对小天这么上心?”
易如柳问的漫不经心,手边还没有扔完的柳枝也是被她折断了一下,一边走着,一边朝着水里扔着。
夕舞却是默然低头。
“夕舞以为,妈妈该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不知,小天是女儿身的事,夕舞不会不知道,这般的替她着想,我只当是你将她当做妹妹来宠着了。
可是这几日看来,夕舞似乎对她关注的过多了!”
易如柳这才慢慢转身仔细打量起夕舞来了。
夕舞作为花魁,容貌身段自然是不凡。
虽然是易如柳培养的人,心思自然缜密。
“妈妈言重了,不过是这些年来,小天一直护着我,替我解围过,也曾帮过我,我不过是换个方式报答她罢了。”
夕舞的年纪不过比时天大上三五岁罢了,可是心思却是让人难猜的。
易如柳也不想说的太多,便轻拍着夕舞的肩膀道:“也罢!只要你自己看的清楚这份情义的本意,你便自己好好把握吧!”
说着,易如柳便慢慢的走开了。
夕舞一人抬眼瞧着那柳枝摇摇,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此时出了后院的几人,倒是心情不错。
时天更是一脸兴奋的蹦跳着。
时不时瞧瞧这里的小玩意,又摸摸那里的小把戏。
“我说,小家伙,咱们就不能看起来有出息点吗?”
乔老三看着时天那模样,由不得撇嘴道。
时天走在前边,立马回头一个白眼。
“老三,我怎么就不出息了啊。
你看我一个人带着大家去平定鼠患,怎么听起来也比什么官府带着百八十人去祭拜鼠精来的强吧?”
时天撅嘴,一脸的不乐意。
乔老三倒是扯扯那外边的大马褂,一脸的不屑。
“大哥,你看看时天那样,真是找打的很。”
了缘却是毫无反应。
继续走着念经,他们斗嘴再凶,他依旧当做耳边风。
倒是陆萍儿同段也相视一笑,都未曾多言。
时天一边走着,一边张望着,从兰香院在弈城中一路往东北方向走着。
到了城门前,才见着顾子逸着了一身白衣长衫,头上带着轻纱斗笠,正在来回踱着步子。
远远见着时天,便立马拱手躬身行礼。
“各位大师都到了啊!”
顾子逸倒是一副谦逊模样,倒是让时天很是没面。
昨日里他去到兰香院,可没见着他这般大的礼数。
于是上前扶着顾子逸的肩侧便问道:“你这模样倒是让人看来误会。
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你是位女娇娥了呢!
还有我这几位师父级别的兄长同姐姐,怕是对你这虚礼毫不在意呢!
你还是换作你平日的模样,洒脱些的好……”
时天倒是摆出了一副得意的模样,却是被乔老三一把拉开。
“哎呀,小天儿这话可不对,大哥四弟和小妹不在意这些虚礼,可是我在意啊!
来来来,顾公子,你这礼节我可受着了啊!”
乔老三站定在顾子逸面前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时天只得在后边咋舌,无奈的看去四周。
顾子逸倒也是特别的人,只同乔老三颔首一笑,便取了那轻纱斗笠,侧身走去了陆萍儿身边。
“这斗笠本是为两位女师父准备的,不过,似乎今日只来了一位?”
陆萍儿接过那斗笠,眼中倒是颇有几分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