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杳此时站在了缘身后,她将玉杖直接背去了身后,然后开始慢慢的后退起来,“快走。”
易如柳捂着胸口,也是朝着身后走廊上的段也和陆萍儿喊道:“快,带着老三,离开这儿。”
“那大哥……”陆萍儿和段也扶起了乔老三,眼神看去了了缘。
了缘也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了他们,“我很好。”了缘应了一声,却是不似从前那般的平常。
“他已经不是了,你们把这个药吃了,千万不能让他再上身。”穆杳又扔出一个药瓶来,然后说着。
刚刚是她大意了,倒是记得告诉赵栩,偏偏忘了,这里的几位也是最易上身的人了。
她看着此时已经和山海融为一体的了缘,面色愈发的凝重,“时天和他们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你这么对待他们,不担心到时候时天不听从你的话吗?”
“她不过是个遗身,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凭什么不听我的?”附身在了缘身上的山海,整个人都扭动着关节,嚓嚓的几声响,听的人心里发毛。
此时段也和陆萍儿已经扶着易如柳和乔老三离开了,这一处,除开那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就只剩下了缘和穆杳了。
穆杳从背后将玉杖重新挥出,天色越发的深沉,风在她脚边衣裙处打转,似乎下一刻她就会裹挟风声朝着此时的了缘一击而去,只是只有僵持,似乎谁都不打算先出招。
……
易家,整个院子里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就连刚刚时天和经羽的怒吼都已经消失了。
那诡异的荧光水滴此时已经完全两个人包裹住了,时天和经羽像是被捆绑着,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纪一般。
可是从荧光的隔膜中看到两人嘶吼的模样,却是无法听到任何声音。
赵栩到达易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许简一脸严肃的看着两人在荧光中寂静呐喊的场面。
“你在做什么?”赵栩猛然跳出来,才说了一句,白衣的许简便玉箫一扔,赵栩便觉得心口一击,顿时血色绯然。
他被击中,退了好几步这才在一棵树下坐定,赵栩捂着胸口,正要说话,抬头便见着许简握着玉箫抵在他的额头。
分明是一只萧,可是抵在他额头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了剑的冰冷和剑尖的锋利。
“不过让他们了解一下自己的前世今生,想必和你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