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堡、波基浦西、金斯顿、奥尔巴尼。
船队浩浩荡荡途径四座主要城市,而后进入伊利运河。
这段航路比之前的还要狭窄,基本都要在十二米宽的水面航行,因此速度压的很低,比平时捕鱼至少慢一半。
两岸自然风光倒是不错,从繁华的纽约到这些乡村地带,秦川的心情不仅没有失落反而逐渐开朗。
见惯了高楼大厦,放眼望去满是绿色的原野反而成了稀罕物。
老古他们也不是能长久呆在大都会的人,他打算退休之后去西部买间农场,或者回巴西种咖啡豆。
总之打算以后离开大海寻找另一种生活,秦川觉得老古很矛盾,一方面说自己属于海洋,另一方面还想着重回陆地。
其实老戴纳他们也都有“卸甲归田”的念头,反正不会想着以后融入繁忙的都市,准备远离喧闹寻找内心平静。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无论漂泊在汪洋大海还是身处田间农地,都是享受孤独的生活方式。
喜欢平静的人很难再去喜欢热闹,或许渔夫们大多如此吧。
伊利运河的航行尽管慢些,但大伙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急躁情绪。
捕鱼狂号上除了开船的格瑞·梅耶之外,另外三个人都在甲板悠闲地喝东西聊天。
他们是另外几艘船的缩影,朱迪洗了头发,正在二层甲板沐浴阳光。
朱迪换上了泳衣,尽管是连体式的,但足以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段时光大概要持续八个小时,最终到达水牛城差不多是晚上九点。
由运河进入伊利湖是一个逆水位的过程,最高点到最低点有174米的落差,为此修建了足足35个船闸。
这35个船闸也孕育出了港口城镇,运河两岸制造业应运而生,把各种产品源源不断地供应到纽约市。
当年参与工程的建设者也基本留在了当地生活,城市名称后面带有“port”的都跟闸口有关。
意味着参加比赛的八艘船想要进入五大湖区就必须经过这35道船闸,像逐级上台阶,等进入伊利湖后就意味着船只已经高出了入海口174米,相当于爬上了五十多层的高楼。
到时候会有水闸方面的工作人员登船引导通过,八艘船排成队列航行入闸的场景肯定很壮观。
这种事情在人工开凿的运河上很常见,世界着名的巴拿马、苏伊士运河也是如此。
作为世界上最繁忙的运河之一,从巴拿马中间穿过大概需要十四个小时。
伊利运河不需要这么长时间,在没有汽车的年代,纽约迅速崛起之后各种货运方式逐步完善,运河的运载量逐年下降,虽然不如上个世纪那么重要,但在旅游业开发方面贡献重大。
秦川感觉良机号像艘玩具船,有双无形的大手控制着它经过一道道船闸。
他们坐在船里什么也不用操心,只需要按照引航员的指令前进。
船闸口的作用是阻挡河水,然后通过蓄水放水来控制闸道内的水位,实现船只的正常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