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用不着做到下毒誓这么过火吧?”春莉相当好奇。
“迪尔倾家族与我们合作其实是非常短期的,在泰贝莎作为族长清除掉族内的淤毒,完成内部的系统性改革之后,他们就不需要我们替本就强大的他们保驾护航,在那之后,对方肯定就干脆一脚把我们踹开了,所以需要一份相对长期的契约对我们才有益。
我们不帮泰贝莎这一把,迪尔倾甚至整个魔法师世界‘血统派’盘踞的问题就无法得到解决,那些‘血统派’的人依旧以‘拥有高贵血脉’的身份占有最大的资源剥削着中下层,憎恨着作为异端聚集地的冬末,矛盾永远没办法调和与解决。
这件事上,作为既得利益者的泰贝莎愿意从内部改变这一现实,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
原本,我们两人只是想签下结盟的契约,但是,考虑到迪尔倾族内还处于相当的混乱状态,只谈双方结盟肯定还有反对的声音。
所以,直接用结婚立誓这种方式来粗暴且合理地解决双方的结盟合作问题了。”
“那可真是粗暴呢。”春莉苦笑。
“但是,你们两人名义上结婚,事实上是怎么样?”莫洛特很担心他们两人关系的后续。
“除非必要,我们不会见面,毕竟接触越多难免会有些不必要的怨气出来,不见面,是最干脆直接的办法。”
“这样就好.....就好.......”莫洛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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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倾家族与冬末城,事实上并没有结盟。
仅仅是双方的领袖走到一起,立下互不背叛的誓言。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这两人坐在统率各自势力的宝座这一刻,就不会对另一方即将受害这一事袖手旁观。
所以,即使迪尔倾家族的内部变革,裁撤掉了各种血统派势力占据的高层,暂时产生了大量管理上的空白,由此制造了大量可供趁虚而入的空隙与机会,慑于冬末的存在,所有外部势力都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在泰贝莎变革中不断被打压削弱的迪尔倾的血统派势力,原本是指望内部出现空虚时受到外部的侵略,这就会迫使泰贝莎让血统派的旧高层重返家族的高层中。
结果,这个期望,被泰贝莎这一场粗暴的婚事给灭却了可能性。
所以,迪尔倾内部的血统派势力,到最后只能仗着泰贝莎这宗“不合章法”的婚事作为理由负隅顽抗:
“泰贝莎故意制造族内危机,铲除异己,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嫁给魔法师的叛徒张云生而铺路,最终将迪尔倾一整个送给冬末当做她的嫁妆!”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说法过分荒诞,毕竟真是这种无脑的意图的话,泰贝莎根本不用来竞争迪尔倾一族之长,直接逃到冬末就是了。至于把迪尔倾当做嫁妆一说,就更加荒谬了,迪尔倾一个万人大族,可不是谁说想送就能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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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迪尔倾内部这两拨势力,到了必须开刃见血的时分。
血统派势力除了过去积攒的财富与人脉,通过大手笔的资助以及承诺提升一些依附家族的地位与利益,总算得到了与泰贝莎一方开战的力量。
而泰贝莎一方,靠着自己多年积攒的人望与履历,从而得到大半的依附家族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