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黄金还是白银?”燕南笙泄气开口,他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世上,他最不该做的,就是和‘女’人讲理,尤其是像沐筱萝这样刁钻的‘女’人。-..-当看到沐筱萝脸上浮起的诡异微笑时,燕南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真是贱。
“黄金!”丢下这两个字,沐筱萝已然推‘门’进了内室。只留下燕南笙独自在‘门’外悲愤不已。
楚,静谧无声,月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洒了进来,月华满室,沐筱萝倚在‘床’边,清如水的眸凝视着榻上昏睡的男子。
“楚‘玉’啊,你真是蠢的要命,还好我活着,不然你该怎么办呢”不知过了多久,沐筱萝终困倦的匐在‘床’边睡了过去。
清晨,当楚‘玉’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沐筱萝的脸贴在自己的掌心,沉沉睡着。发丝凌‘乱’在沐筱萝的额前,挡住了她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莫心?”楚‘玉’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拨开那缕长发,看清它后面熟悉的面孔。
“你要干什么?”清越的声音陡然响起,沐筱萝猛的起身,直直看向楚‘玉’。
“咳咳咳咳咳水”沐筱萝的动作太过突然,吓的楚‘玉’猛咳一阵,停滞在空中的手指直接转向桌上的青釉茶壶。
沐筱萝这才‘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向桌边。
“这是你的房间?本王怎么会在这里?”楚‘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位置,登时自榻上弹跳下来。
“我的‘床’长刺了么?”见楚‘玉’反应如此之大,沐筱萝多少有些介意。
“那倒没有,只不过咳,水!”楚‘玉’没有往下说,可沐筱萝知道他在顾忌,一个王爷若被发现躺在贵妃的‘床’上,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汀月敲‘门’进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娘娘,齐国太子差人来请娘娘和王爷到雍和宫用膳食。
桌上的膳食,显然不是出自楚宫的御膳房。沐筱萝不语,心道封逸寒定是在防楚云钊,这倒是他多虑了,楚云钊还不致于自找麻烦。
“只是早膳而已,会不会太丰盛了些?”沐筱萝浅笑嫣然,经过昨楚,生死已定,此时的封逸寒便似浴火重生的凤凰,他日必有大作为。
“这些皆出自逸寒从齐国带来的御厨之手,千恩万谢不必多说,他日两位若有机会到齐国,逸寒必定盛情款待。”眼前的封逸寒丰神俊逸,‘精’神铄朗,眸光华彩满溢,声音掷地有声。
“太子客气了。”楚‘玉’微微拱手,笑言以对,与封逸寒相比,楚‘玉’眼中的光芒少了几分凌厉,名利于他,如过眼云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看在眼里。
或许封逸寒奇迹般的活下来让楚云钊大为震惊,亦或者楚云钊潜入齐国的密探得到了什么消息,在封逸寒到达楚宫的第十天,楚云钊居然设国宴款待封了逸寒。即便对封逸寒而言,这迟来的宴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他整个宴席都面带微笑,表现的十分大度。
封逸寒离开那日,专程到关雎宫抱走了絮子的宝宝,而且他向沐筱萝保证,必会将那小猫儿当国宝似的宠着。倒是絮子,为了找自己的宝宝几乎转遍了整个关雎宫,直到第二日,那种焦急的情绪才算好了些。
“絮子,你放心,封逸寒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宝宝的。[看本书请到内,沐筱萝正安抚着絮子,殷雪突然出现。
“主人,奔雷传来消息,大蜀集结在莽原临郡的军队已经撤回,莽原暂时安全了。”殷雪说着话,将手中的紫‘色’字笺递给沐筱萝。
“这次是安全了,下次呢”沐筱萝若有所思的握着字笺。经此一事,沐筱萝可以断定一件事,那便是楚漠北夺莽原之心从没消失过,那个难缠的家伙啊!
“回信让奔雷把钱财转移出去,莽原到底是个是非之地。”沐筱萝冷声吩咐。
“是!”殷雪得令转身时,似忽然想到什么,随手自袖内取出一千两黄金的银票递到沐筱萝手里。
“这是燕南笙给主人的。”殷雪禀报后,转身消失。看着手中的银票,沐筱萝不禁浅笑。
“你又坑了燕南笙什么东西?”楚‘玉’进‘门’时,就只听到个尾音。
“没什么,一千两黄金而已。”沐筱萝心情大好,随手将银票搁了起来。
“一千两黄金,还而已?他平白无故为什么给你钱?”楚‘玉’一脸质疑的走到沐筱萝身边,肃然开口,目光凌厉。
“王爷这是在过问筱萝的**么?”沐筱萝一副你管不着的模样看向楚‘玉’,旋即转到桌边,自顾端起瓷碗。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本王只是好奇问问罢了。”见沐筱萝没有回答的意思,楚‘玉’自找台阶开口。
“那筱萝就满足王爷的好奇心,南笙之所以给筱萝银子,是因为他担心筱萝在皇宫吃不饱,穿不暖,所以特别贴补筱萝的!”沐筱萝凑到楚‘玉’身侧,一本正经道。
“燕南笙是瞎子么?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到底是谁啊!”楚‘玉’狠舒口气,极度无语,比起沐筱萝,他更适合得这笔银子。楚‘玉’哪里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燕南笙也不会乖乖的把钱给沐筱萝。此时,沐筱萝浅笑不语,只顾用膳。楚‘玉’呵,不久的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又何惧吃不饱穿不暖呢。
自封逸寒离开,楚‘玉’又开始追查孙嬷嬷,郑公公和韵儿的去向,如今有流沙相助,楚‘玉’很快查出孙嬷嬷并未如簿册上记录回河泽老家的事实。这样的速度让沐筱萝有些担忧。
于是,沐筱萝让燕南笙平生第一次做了小人,硬是将流沙从楚‘玉’手里要了回来。与殷雪不同,当初燕南笙把流沙‘交’给楚‘玉’时,并没有让流沙易主。
“王爷似乎很不开心啊?”此事发生的当晚,沐筱萝便调侃起楚‘玉’。
“本王要跟燕南笙绝‘交’!”楚‘玉’发狠道,说话时,手中的竹筷用力到碗底。
“为什么?他得罪你了?”沐筱萝明知故问。
“他居然要回了流沙!”楚‘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才查出孙嬷嬷去向有蹊跷,燕南笙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流沙要回去,太不厚道。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向燕南笙摆明厉害关系,可燕南笙却没有丁点动摇的意思,真是绝情。
无语,沐筱萝忽然沉默,面‘色’凝重。
“你没事吧?”看出沐筱萝的异常,楚‘玉’忧心寻问,不知不觉中,他对沐筱萝的关心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只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连楚‘玉’自己都没意识到。
“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燕南笙对我不冷不热,现在看来,他真是自骨子里心疼我。”沐筱萝搁下碗筷,抬眸间,一脸沉静。
“为什么?”楚‘玉’费解看向沐筱萝,这样的话听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