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便不跟他们一起走,留下来陪你。”寒锦衣的声音如‘春’风化雨,迅速扫去了刁刁心中的‘阴’霾。
“锦衣……你说真的?你真愿意留下来?就算一辈子不回去,你也愿意?”刁刁‘激’动抬眸,眸底泪水盈溢。
“有你陪着,本尊主是赚到了……”寒锦衣伸出纤长的‘玉’指,轻拂过刁刁眼角的晶莹,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眸底的光,异常坚定。
“锦衣,你真好!跟师傅一样好!”刁刁动情的扑进寒锦衣的怀里,将脸紧紧贴在了寒锦衣的‘胸’口上,感受着期待已久的温暖。
当赤川醒过来的时候,只觉整张脸隐隐作痛,身体疲惫不堪。
“唔唔……唔唔唔!”赤川本想叫人服‘侍’,却不想开口时,竟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发不出声音,喉咙似被什么卡着。
“醒了?”随着一阵‘阴’恻的声音,‘蒙’在赤川眼睛上的白布倏的被人扯开,赤川只觉一阵刺目,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眸时,整个人呆怔在一处,惊的无法言语。
“怎么?不认识了?”此刻,站在赤川面前的,俨然是另一个自己,一袭金‘色’龙袍,赤‘色’龙冠,尤其那张脸,简直与自己一模一样。
“唔唔……”赤川没办法说话,眼神却迸‘射’出彻骨的寒意。
“可惜啊,这张刻着禽兽的面皮跟了鸿弈那么长时间,突然把它给了焰赤皇,鸿弈还真是舍不得。”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楚云钊!此刻,楚云钊姿态慵懒的取来铜镜,将其摆到了赤川面前。
“唔……唔唔唔!”当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赤川睚眦‘欲’裂,猛的甩开铜镜,起身‘欲’冲向楚云钊。可惜楚云钊没有给他机会,及时出手封住了赤川的‘穴’道。
“赤川,你别怪鸿弈心狠,是你太窝囊,刁刁自皇教总坛出来那一刻,我便劝你对皇教出手,但你就是顾虑太多,左一个小心,右一个谨慎!如果不是你胆小延误了时机,司空穆焉有喘息的机会,现在倒好,他已经发现我投靠了你赤川,偏偏在这个时候,你居然也在派人暗中寻我,赤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找我的目的是为了保我?还是想杀人灭口!”楚云钊冷蛰的眸子似一柄柄利刃‘插’在赤川的‘胸’口,令他悔不当初。
“唔”赤川愤怒低吼,身体却动弹不得。
“但是鸿弈不怪你,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就像鸿弈现在这样,既然这张脸只要一‘露’面便活不到明天,那么索‘性’换张脸重新来过!”楚云钊狰狞笑着,随手自桌边拿起一个青‘色’的琉璃瓶。
“唔……”眼见着楚云钊自琉璃瓶里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赤川目‘露’惊恐,眼中含恨。
“你死之后,鸿弈自会将你的尸体送到司空穆面前,焰赤皇放心,你日楚都想置司空穆于死地,这个愿望鸿弈自会替你实现,这颗‘药’丸是集天下剧毒于一体的**散,只要你将它吃下去,那么即便你死了,你的尸体也会释放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介时稍稍吸那么一口气,司空穆便会在无形之中中毒,不出半月,他便回天乏术了!”楚云钊说着话,将手中的黑‘色’‘药’丸到了赤川嘴里。
“唔唔……”赤川充血的眼睛瞪如铜铃,额头青筋几‘欲’爆裂,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楚云钊的手里。
“千万别有什么不甘,这就叫成王败寇。你看鸿弈,即便被楚‘玉’夺了皇位,即便被沐筱萝下了剧毒,即便被鬼道子阉成了太监,即便被你焰赤皇像狗一样呼来喝去,我就没有怨天尤人啊!路是自己走的,谁能笑到最后,但凭本事!”楚云钊‘阴’笑开口,手猛的一,‘药’丸顿时进了赤川的嘴里,入口即化。
“唔唔……唔”赤川只觉浑身每一个‘毛’孔都似有条细蛇在啃咬着,吞噬着,那种痛,撕心裂肺,难以言喻。
石案边,楚云钊冷眼看着赤川痛苦的挣扎着,亦如当初的自己,庆幸的是,自己挣扎过来了,如今的他,脱胎换骨成了焰赤国的皇!那么楚‘玉’,沐筱萝,你们要怎么跟朕斗呢!
‘阴’冷的笑声突兀响起,伴着赤川嘶哑的翱声,在密室的上空久久弥散不去。
直至赤川命陨,守在外面的鬼杵方才战兢的走了进来。
“皇上他……”
“住口!朕才是皇上,他是逆贼楚云钊!”楚云钊突然转身,目光凌厉看向鬼杵。
“楚云钊,你简直是个疯子!”鬼杵愤怒看向楚云钊,如果不是因为有把柄攥在楚云钊手里,鬼杵说什么都不会跟他一起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对了!朕就是疯子!从沐筱萝出卖朕那一天开始,朕就疯了!如今朕是高高在上的焰赤皇,这个世上,还有谁敢跟朕斗!”楚云钊赤眼‘欲’裂,狠戾低吼。
无语,鬼杵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再跟楚云钊争辩下去也改变不了事实。离开鬼府后,楚云钊凭借自己这张脸,成功诓骗了魑魅魍魉,并将其四人以最狠辣的手段毒死。
当楚云钊带着赤川和魑魅魍魉的尸体出现在总坛的时候,不止幻萝,司空穆都觉诧异非常。
“焰赤皇赤川,今亲自到总坛负荆请罪,还望教主看在赤川多年为焰赤国尽心尽力的情分上,莫与赤川计较。”此刻,楚云钊命人将裹覆着赤川和魑魅魍魉的皮袋打开。
“果然是你将楚云钊藏匿起来的。”看着楚云钊泛青的脸,司空穆暗自松了口气。
“赤川有罪,还请教主责罚!”楚云钊扑通跪在地上,悲戚忏悔。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对于眼前这位假冒的赤川,司空穆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赤川错在利‘欲’熏心,不顾焰赤国的安定,‘私’下挑起朝廷与皇教斗争!如今东洲贱民蠢蠢‘欲’动,赤川实不该为自己‘私’利而将焰赤国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楚云钊平素看惯了赤川在司空穆面前卑躬屈膝的神态,此刻模仿起来,倒也惟妙惟肖。
“焰赤皇知悬崖勒马,本教主甚是安慰,也罢,此事你我无需再提,退下吧。”司空穆自傲挥手,对于眼前这位焰赤皇没有半点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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