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卉气得发抖,指着她骂道:“我才不像你,对夫君虚情假意!现在还没人逼你,就把夫君的秘密恨不能告之天下似的!真要有人逼你,你一定第一个就背叛夫君……”
“我这叫背叛爷吗?”
湘琴好笑,站起来扶着桌子指着贺冬卉说:“我不过就是和姐妹们说说爷残疾了,断了手指,做事不方便了,让大家小心侍候着,这也叫背叛吗?”
众小妾都不敢接话了,她们没喝多,又不是只侍候了一天武铭元,他的脾气性格多少也知道一点,看他极力隐瞒的事被湘琴肆无忌惮地说出来,除了贺冬卉,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都是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不来不就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如果被武铭元知道她们知晓了这个秘密,她们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们,心下打起小鼓,就有人想趁武铭元还没来赶紧溜了,免得被发现惹来麻烦。
刚才问话的小妾第一个就站了起来,扶着头说:“王妃姐姐,我突然有些头痛,估计喝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说完也没等贺冬卉同意,站起来就匆匆往外走,只是,才拉开门,就呆住了,武铭元一身官服,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被宠的感觉
武铭元竟然站在门口,众小妾都被吓到了,屋里顿时静成一片,众人都鸦雀无声地看着武铭元。
湘琴醉得扶着桌子才能站稳,头耷拉着努力抗拒眩晕的感觉,屋里突然静了让她有些奇怪,抬头看去,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穿官服的男人走进来,她努力集中视线,认出武铭元,就娇笑着迎上去。
“爷,说给琴儿过生辰,怎么姗姗来迟啊,琴儿不依,爷要罚酒才是,来,爷喝……”
她摇摇晃晃地,酒在手中就洒了一半,离开桌子她站不稳,就往武铭元倒去,心下也不怎么担心,以往这样武铭元一定是会接住她,再搂住她的腰嬉闹一番的。
“啪”手中的酒盅突然不翼而飞,手上一阵痛,竟然是被一个大掌打飞了酒盅。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跌下去了,只是……真的被人接住了,不过不是她想象的方式,而是纤嫩的脖颈被一只巨手掐住了。
湘琴被吓得有些酒醒了,抬眼茫然地看着武铭元,双手撒娇地摸上他的手腕,轻挤出:“爷,不喝就不喝,别生气啊!嗄……”
脖颈中的手猛然被收紧,话音嘎然而断,无法说出话来,连呼吸都困难。
这次她的酒全醒了,看着逼近的武铭元阴沉到发黑的脸,冷汗瞬间遍布了全身。
“说啊,继续说啊!爷怎么了?”
武铭元鼻尖都快顶到了她的鼻尖上,那从昔日恩爱的唇中吐出的话却充满了刺骨的寒意,让湘琴悔得肠子都青了,就知道贺冬卉不是什么善类的主,自己为什么就不警惕一些呢!
喝多了,才会胡说八道……
被掐得连声辩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她唯一能做的事是……哭,试图用泪水唤起武铭元的同情心。
可是她错了,当初对他有救命之恩的沐筱萝被打得奄奄一息时,武铭元都没有什么同情心,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妾,又犯了武铭元的大忌,让武铭元还怎么同情她呢?
不止武铭元,在场的女人敢同情她的又有几个,唯一一个是贺冬卉,也是同情她那具曼妙的身体,以前应该给武铭元带去了许多绝妙的享受,此时为什么在武铭元眼中就落到不屑一顾的惨景呢?
“爷手是受伤了,是残疾了,那又怎么样?难道爷连掐死你都做不到?”
武铭元左手掐着她,阴森森的话是对她说的,可眼睛却在屋里的女人身上扫了一遍,胆小的顿时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贺冬卉自持身份,想武铭元也不会把她怎么样,虽然如此,背上也是冷意森森,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裙角,试图抓住什么来抗拒自己一刹那的恐慌。
湘琴一刹那绝望了,这时,武铭元的手稍微松了松,她大喜,挣扎着沙哑地叫道:“爷,饶命,琴儿下次不敢……”
“咔!”屋里的女人都听到了那声脆响,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看到湘琴被武铭元摔到了一边,软软地倒在地上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湘琴竟然活生生地被武铭元扭断了脖子……
屋里这次更静了,那跪着的小妾和湘琴距离最近,就愕然地看着湘琴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大地冲自己睁着,唇边慢慢溢出了黑血……
贺冬卉也惊呆了,她是妒忌湘琴独霸武铭元的宠爱,可是打心眼里还没想到要将她害死啊!
这时看着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也不禁吓得腿软,怔怔地看着武铭元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丢在了湘琴身上。
“湘琴突然得了暴病,医治无效死了,给她的家人送些抚恤,厚葬吧!”
他的视线落在贺冬卉身上,贺冬卉下意识地点头:“妾身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都知道怎么说了吧!”
武铭元一一扫过众人,那些女人的头都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武铭元这才满意地转身,说:“小卉,处理完就回来,别让本王久等!”
那个众人的男人离开了,众小妾现在已经没人妒忌贺冬卉又重获宠爱,都争先恐后地告辞,走前连湘琴倒在地上的尸体都没人敢多看一眼。
一会走得只剩贺冬卉,还有跪着的小妾,死了的湘琴,连梅和另一个贺冬卉的心腹丫鬟。
贺冬卉看看那跪着的小妾,奇怪她为什么不走,一看才发现她已经被吓晕了,她叹口气,让连梅找来个护卫将小妾送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