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展鹏那边的算盘打得叮咚响,这边的沐筱萝却想着也该是时候找四妹沐锦绣算账了,不过总得找一个理由,这西疆方陵百姓们,也不是一个睁眼瞎的群体,大家眼睛都能够看见的,事关沐筱萝自身以服众姿态,坐方陵王妃这把位置要稳稳当当的,日后还要秉承天意成为大陵皇朝的**,也是万万不能落入人的口实之。
沐筱萝她是想要做一个毒后,至少在明面不能叫人看出来,一切都要暗地里来,所以关于处置四妹沐锦绣一事,得想办法给她先安设一个罪名,可如今沐锦绣是一个毁容的哑巴,安设一个什么样的罪名较好,这有点伤脑筋的,免不了要把香夏与瑾秋召到身旁来,把娜扎和喆喆俩丫头找个理由叫她们屏退出去。
西疆方陵少女,多是性情单纯且朴实,很明显,娜扎与喆喆二人不适合攻心阴谋算计,不过香夏与瑾秋便不同了,可以说,自打相府出来,她们二人一直跟随在身边,筱萝现在心里头要想什么,要做什么,不用筱萝她亲口说,香夏与瑾秋二人亦然明白,这也算所谓的物似主人形,丫鬟婢女在主子身边久了,也难免不会不似主子了。更何况,香夏与瑾秋她们两个是极为深信筱萝的。
不出筱萝所料,她将香夏与瑾秋召进毡包之内,瑾秋开口反问道,“王妃娘娘,现在你是想要准备处置锦绣四小姐了?”
“哼!锦绣小姐竟然暗地里联合若雪大小姐盗走小九少爷,此罪当诛!”香夏是个学兵书了,如果真让香夏狠戾起来,恐怕一百匹烈马都无法把她拉回来的。
沐筱萝坐在软毡,拿手轻轻拢了拢螓首垂落的摇翠金步摇,如夜空之璀璨星辰明眸闪烁着一丝凌意,“今日,本王妃唤你们二人前来,是要你们帮衬着想个法子,如何不留痕迹的处罚四妹沐锦绣的罪孽,又能够不损害本王妃与赫连大王的威名,你们可明白了,此事更不能够让大夫人和老子知道的。”
“这个,香夏我与瑾秋妹妹自然明白!”香夏颇有深意得凝了瑾秋一眼,旋即目光又往沐筱萝的身贴去,“据香夏这段日子在主毡包内与谷乘风老人,以及列位西疆副将们研究建立大陵皇城诸事事宜。香夏我发现四小姐沐锦绣在主营毡包外鬼鬼祟祟的,想必她是想要偷听我们的建国大计也说不定了,王妃娘娘您看,是不是可以从这个点儿——”
一旁的瑾秋头点若捣蒜,“哎呀!香夏姐姐一言惊醒梦人呐!自从我担任西疆第一女带刀侍卫一职,近日也熟读《西疆律典》?香夏姐姐,我想关于这个你更为清楚的了解不是吗?”
“是呀,我怎么忘记了,亏我还整理研究着兵法律典呢,其有一条,西疆人不得在主不知情的情况下窥探军情要务,否则判以斩刑!”
香夏眼里有了笑容,更多是有一股子的冷厉之色。
人家说乱世用重典,如今正是西疆方陵统御天下原之期,更是着实注重这一点,如果讲沐锦绣按照《西疆律典》处死,合情合理,沐筱萝这个贵为方陵王妃的,不会被人说是残暴毒妃,反而她会“以西疆律典为重,二亲不认”的好王妃为西疆乃至于旧大华疆域下的臣民们的共同表率。
赫连皓澈他为西疆大王,更不会被普天之下的臣民所诟病,相反,这为了他日后巩固大陵政权又迈出了极为重大的一步,到时候赫连大王以重律典为先,不以沐锦绣是他的小姨子徒增护短之心,如此严于律己的好君王,恐怕他的好名声,将会名扬于四海,到时候天下其他二国等诸国,落入西疆国主的囊,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四妹沐锦绣,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与本王妃无关,须要知道沐筱萝之前已经给四姨娘官温柔母女已经很多很多次机会了,可惜呀,谁叫人家沐幽不珍惜呢,机会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的机会呢,一次又一次,那也想太多了,好沐筱萝她重生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这一世不复仇,错过了,那么谁还能保证可以拥有第二次呢?
须臾,沐筱萝长叹了一口气,明眸流转在毡包之外的时候,她声音变得有些嘶哑,“香夏,瑾秋,这段时间,你们给我监视沐锦绣,如果她没有去主营附近窃听大陵的建国情报也倒罢了,如果去了,那也说明是她的死期到了!”
“王妃娘娘对锦绣四小姐已经够宽宏仁德了,如果这一次她被我们抓过了正着,休怪我们无情了。”香夏在心里头下了一个决心,她身为西疆方陵第一女军师,备受方陵卫兵的尊敬和爱戴,也渐渐得培养出了位者的气势,叫人不忍直视。
瑾秋晃了晃腰间的配剑,决绝得道,“王妃你放心好了。你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待二人走出毡包外,瑾秋忍不住了问着香夏,“香夏,你说,王妃娘娘她为什么要着急着对沐锦绣下手,却对天牢重地的沐若雪大小姐大有放养之意。”
香夏答道,见四外方无人,才道,“这个,你不懂了,有空多读读兵书吧。只不过兵书好像也没有这般记载呢。我只知道,王妃娘娘痛恨大小姐沐若雪四小姐沐锦绣更甚,有时候活人不一定要死人更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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