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宇轩虎头虎脑得摇摇头,阴阳怪气道,“筱萝姐姐,真的只有豆沙包吗?”
“哦,还有枣泥糕,你这个小馋虫儿。”沐筱萝哼哼唧唧笑了笑。
谁料,沐宇轩闻到了一股子红枣的香糯味道,那气味是从门口那边飘出来的。
沐筱萝与沐宇轩抬眸转瞬,却见香夏丫头手里把着一个托盘,面搁着两个碟子,皆是热气腾腾的吃食。
“那不是红枣糕和红豆沙包吗吗?”
小五少爷沐宇轩欢呼雀跃得叫了一声,连忙跑过去,左边一个豆沙包,又边一个枣泥糕,刚才端来的时候已经有一段路程,所以温温热热的,正是下口的好时机。
“五少爷,可慢点儿吃,别噎着。”香夏丫头宠溺一笑。
旋儿香夏身后的男人从手摸出折扇,一摊开,带着一股秋日的凉风,爽凉秋意都在他的脸畔流连徘徊,正是夜胥华二殿下。
沐筱萝依然背靠在软枕,眸光宸藏着一丝神采,朱唇微微张,还没有开口说话。
生怕被筱萝王妃说了似的,香夏丫头也倒不好不承认,“之前香夏与二殿下在京都城内游玩,见两边高轩华院,酒肆茶楼,衣香鬓影,又有红男绿女,更有稀古玩,西域来者在表演火龙吐珠,真真好看极了。”
看着香夏丫头一脸自由得洋溢着幸福的滋味儿,沐筱萝打心里头替她高兴着呢。
“却说二殿下说,他肚子饿了,打算领香夏去天香楼搓一顿,香夏觉得太破费了,直接在家里做吃了成。香夏想水榭厨房的东西一应齐全,做了,还好隔着内阁较远,想是没有吵闹到赫连大王,江左将军,瑾秋妹妹,年副将他们。”
香夏这边话音刚落。
那时间,赫连皓澈赫连大王满脸怒容得走进房,怒意得盯着夜胥华二殿下,香夏二人,“你们二人最好能给本王一个明确的答复,你们刚才去水榭厨房做什么?难不成是要窃听,好给远在丰州坝的太子夜倾宴报信吗?”
“大王——”被赫连皓澈一吓,香夏手里头的一盘红豆沙包和红枣糕点皆掉在地,托盘也碎成了两瓣儿。
夜胥华折扇一甩,神情傲然,“赫连大王也未免太过小肚鸡肠了,本殿下与香夏姑娘不过是去做糕点罢了,何来窃听,给夜倾宴报信,真是荒谬,本殿下与他早已没有了任何兄弟情份了,本殿下为什么要报信?”
“是吗?没有任何兄弟情份?”赫连皓澈一双黑曜石般的瞳孔,狠狠晙着他。
这么一句话,叫栖静院房的整间堂屋里酝酿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仿佛雷暴随时都会抵临。
赫连大王他是盛怒拳拳,之前他早想要将夜胥华二殿下与香夏军师治罪的,只是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在一旁吞咽红枣糕和红豆沙包的小五弟沐宇轩囫囵吞咽了几下,也顾不擦拭嘴唇的豆沙渣滓,趁着没人想要先走一步。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没有人会离开这里,本王可以保证!”
赫连皓澈伸开偌大的袖袍,大如团盖的袖袍阻挡小沐宇轩五少爷的去路,双眸有意无意得轻瞥了沐宇轩一下,旋儿将眸光锁定在夜胥华二殿下那傲然挺立的鼻梁。
“没有想到堂堂西疆大王也喜欺辱童稚小儿?呵呵,世人皆说西疆蛮夷有待教化,如今看来,不仅仅是有待于教化,连西疆牧民之主堂而皇之的深山野人行径,本殿下以前是太过高估了赫连大王的人品!”
他夜胥华明明知道赫连皓澈此举表面是不让沐宇轩离开,暗地里是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不让夜胥华和香夏离开这里,不过夜胥华仍然是不买他的账,还直接说赫连皓澈是深山野人,西疆蛮夷有待于教化。
被说的人,脾气可不要太好,要不然非给气得吐几俩血呢。
“来人,与我绑了!”赫连皓澈不愿意与夜胥华继续废话,眉眼一扫,示意下面的江左将军和年羹强副将叫来方陵卫士强绑了他。
当下,香夏也在强绑的行列之。
五弟沐宇轩舔了舔嘴边的红豆沙渣,眸光一瞬一瞬得看着坐在软榻闲情悠然的筱萝王妃二姐,好像是在说,王妃姐姐你为什么不去劝阻一下,赫连大王姐夫要把会做红豆沙包和枣泥糕的香夏姐姐绑起来呢。
对于五弟飘射过来的目光,沐筱萝没有立即给予回忆,相反的,沐筱萝愈发悠闲得接受瑾秋丫头给她递的血燕熬制的清茶,悠悠哉哉得喝着,好像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跟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赫连皓澈挥一挥手,三三俩俩的方陵卫兵押着他们下去了。
此间香夏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夜胥华二殿下他唇瓣浮现一抹倨傲的弧度,仿佛他是高高在的王,赫连皓澈的气势还要高些,愈发惹怒了赫连皓澈。
紧接着,他将在场所有人清退出去,赫连皓澈自己兀自坐在座位,眸光很是复杂,无非是愤怒,躁动等各种情绪交汇而成。
沐筱萝静静得看着墙角,不一会儿又把后面挪了挪身,想要以更为舒适得角度侧卧。
轻轻的一下,把座位的赫连皓澈惊动起来了,他缓缓走到筱萝的身侧,替筱萝摆正后背的软靠枕,温言道,“爱妃,你在怪我吗?”
“大王这话怎么说?”沐筱萝着皓澈给自己扶正的背枕往后靠了靠,微微摇着螓首道,“臣妾还还真不知道要怪大王什么?希望大王能给臣妾指点迷津一番。”
好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爱妃可真有手段!
知道爱妃现在怀着身孕呢,赫连皓澈抚了抚筱萝的肚子,平顺得说道,“爱妃,如果有不痛快的话,赶紧说出来,你若说出来,本王可以立马释放夜胥华与香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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