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借给你的狗胆子!竟然威胁本太子!岂有此理!本太子数三声,如果你没有杀掉江左的话,休怪本太子无情,也把你和江左一同杀了!”
夜倾宴恨不能现在就掐住莫雪的喉咙,叫他不能呼吸,叫他如此大胆,敢这么明面儿背叛自己,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夜倾宴只能威逼利诱,“莫雪,你能够杀了江左的话,待本太子日后登基,就封你为异姓王,如何,与本太子一同共享大华江山!如何?”
话音刚落,无数的羽林军都沸腾了,他们跟随夜倾宴太子浴血奋战数月,别说其他什么了,就连在丰州坝这边吃都吃不饱,睡更别提了,日日夜夜枕戈达旦,还要担心西疆方陵卫兵什么时候会趁虚而入攻打进来。
希望恒吴山上众西疆将士做好的悬梯能够在这个时候送来,那就太好了!
乳白色浓浓云雾遮障之下,隔岸的谷乘风老人早已指派众位西疆副将们趁着大雾狂起,用早已做好并且运来的水火不侵的悬梯通过方陵雀子勾头,飞射到对岸,而这边,夜倾宴麾下的羽林军都完全放松了警觉,都在埋怨夜倾宴太子殿下为什么对他们如此淡薄,而对莫雪将军如此厚爱呢,说白了,莫雪将军充其量就是一个细作而已。他一个小小细作竟然会享受如此荣华。
“一!”
“二!”
……
在夜倾宴还没有念到“三”的时候,正欲拿手中的匕首割断悬挂江左上方吊绳的莫雪,莫雪他突然觉得手掌心微微一辣,原来是一位最先通过悬梯横渡丰州坝过来的西疆将士用腰间的皮带趁他们不备抽过去,防止莫雪他持匕首割断悬绳,伤害江左大将军。
“是谁、是谁暗算老子?”莫雪吃痛一声,回望之时,完全傻了,丰州坝边缘黑压压一片就好比蜜蜂团簇的压境,莫雪往后面一退,他的匕首自然早已脱落于地。说心里话,莫雪也着实感谢这位某将士,要不是他,莫雪还真的要顺从夜倾宴的意思,将亲手葬送亲弟弟江左之性命。
夜倾宴两眼一发黑,顿时间觉得耳朵轰轰的,他觉得情势不好,饶是对面的雾霾太盛,他看不清,不过近前的入侵者,他们身上皆着西疆方陵卫兵的铁甲服饰,更是叫夜倾宴笑了一通,“尔等西疆狗是如何进来的?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羽林军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本太子御敌,快给本太子御敌呀!”
“冲啊!”
“杀呀!”
“啊……!”
场面极为喧嚣嘈杂,先进来的方陵卫兵就与羽林军火并开来,这是一方面。
夜倾宴连忙叫羽林军的一拨人前往丰州坝边沿上发射火球,这是二方面。
可惜,火球一点用处都没有,那横空铺设的悬梯极为玄妙,竟然水火不侵,相反的,更给对方的军队起着照亮齐边浓雾的作物,须要知道,此时此刻的雾霾仍然很大,不过冲天的火球却可以冲散不少的雾霭,照亮了前进道路,为更多的西疆方陵卫兵提供了前进道路。
之前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的方陵卫兵全靠一步步小心翼翼得摸索着藤索爬过来的,前三波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失足坠落深渊之底,由此可以得知,在恒吴山头制造的这一批悬梯是如何的稳固。
与此同时,也要靠对岸的谷乘风老人有条不紊得指挥,“大家井然有序之中满满提升爬行速度,时间就是生命,如果延误一分,就一位着多一分风险。后面的将士抱着前一位将士的脚,前一位的将士一定要牢牢循着悬梯的中心线往前面爬,不能歪,一定不能歪,正确划一是队形决定着你们是否能够安全抵达对岸。”
就是这样,谷乘风老人的功勋也是不可辱没的,如果没有这样的叮铃,在深深的雾霾之中,大家都辨不清方向,意味着随时随地都可以坠落深渊。
“香夏军师,瑾秋侍卫,曹大将军,年副将……我们来救你们了。”
其中不乏之前对年羹强副将极为不满的西疆方陵副将,不过他们在西疆所有方陵卫兵都是站在统一战线上面,一一解开他们身上的悬绳,江左等人恢复了自由之身。
“太好了,你们大家来得真是及时。”江左将军极为满意得看着这些来解救他们的人。
“曹大将军,这还是要靠大王的拖延战术掌握得好呢。”高瘦长脸的副将道。
夜倾宴猛然发觉之时,早就已经晚了,他如今唯一的底牌,就是赫连皓澈,他把匕首放在赫连皓澈的脖子上,威胁一众的西疆卫兵们,“西疆狗们,别过来,过来的话,本太子就会用手中的匕首划破你们赫连大王的颈脖,到时候鲜血狂喷,不死也难了。”
江左怒吼,“夜倾宴,你这个狗贼,我们隐忍你很久了,速速放了我们的赫连大王。你若是放过我们赫连大王,或许我们可以留你一个体面,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本将军可以保证,你将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