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他真的也不想公主有事,为了能够让公主相安无事,他特意选在谷乘风老人来椒房殿的时候……下手,这样的话,筱萝皇后就会在孩子们的跟前,而他也没有机会对孩子们进行奴化教育,违心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让夜倾宴相信,莫雪他没有背叛夜倾宴,这样才能保证莫雪的母亲活得更加久远一点!
……
椒房殿。凤榻。
已经是子时了。
沐筱萝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而赫连皓澈这会转过身来的时候,发现筱萝眼珠子瞪得大大,盯着头顶上的锦绣纱幔,关心得问道,“梓潼,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着,是不是还想……”
说罢,赫连皓澈把手正欲伸向更深处,沐筱萝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陛下,别闹,臣妾烦着呢。”
微微吃痛了一声,赫连皓澈爱怜得搂紧了筱萝的白嫩颈脖,送上香吻一枚,怜惜得说道,“梓潼,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还是在担心宸潋吗?这几天宸潋把你从朕的身边抢去,你可不能再走了。”
“收起你那点得性。”沐筱萝慵懒一笑,虽然是责怪的语气,可是她的螓首愈是向赫连皓澈的怀中拱了拱,“陛下,说真的,臣妾魂不舍守,是因为莫雪将军……”
闻言,赫连皓澈陡然一惊,抽出枕在筱萝白嫩细脖下的手腕,“你说什么梓潼,难道你……”
凑上唇瓣,沐筱萝狠狠咬了赫连皓澈一口,把他的下唇都咬出丝丝的血来,“叫陛下您再冤枉臣妾。臣妾只是觉得莫雪他好古怪。不论是当着我的面,还是背着我的面,他是极为认真教授皇儿们。表面上看来确实是一点儿没有包藏祸心的模样儿。”
“梓潼说的是哪里话。依朕看,莫雪将军他会是一个好太傅。至少梓潼你刚才不也说了,一点儿没有包藏祸心的模样儿。这就已经足够了!只要不威胁我大陵江山。他就是一个好臣子……”
话音刚落,赫连皓澈倒吸了一口子,用手摸摸唇瓣上的猩润,埋怨道,“梓潼,你可真够没良心的。这般咬朕的唇,都被你咬出血来,这明日早朝,朕可怎么面对朝堂之上众多的文武百官呢。梓潼这不是让臣子们都来笑话朕吗?是不是梓潼以为,他们来笑话朕,你就很开心了?”
“陛下~”沐筱萝轻轻哼一声,香嫩的红唇又献上去,叫赫连皓澈用舌头含着,旋即赫连皓澈又是一阵惨叫,又被咬了……
翌日早朝的时候,坐在龙椅上的赫连皇陛下第一件事就是被臣子们逼问,陛下的唇瓣是怎么回事,微微有血迹和乌青,看样子是被人给咬成那样的,赫连皓澈当然不会轻易得让自己的威严扫地,他硬是说昨晚上实在是批阅奏折太晚了些,打瞌睡的时候撞到砚台上的。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就众口一词得齐呼万岁,“吾皇为大陵百姓鞠躬尽瘁,实乃大陵百姓之福。”说得赫连皓澈屁股后边那一根尾巴就快要高高得翘到天上去了。
回后宫的时候,赫连皓澈将这个无比荣誉的事情在筱萝皇后面前耀武扬威的,洋洋得意了一番。
反正,沐筱萝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至少孩子们都在这里,她是忍住发作,她是要报仇的,不过这仇一定要等晚上的时候赫连皇再睡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能报仇,只是……
沐筱萝有点小看与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的男人了,听小烨子公公亲自来传达皇上的旨意,说皇上这几天要留在帝所批阅奏章到深夜,叫筱萝皇后赶紧一个人安歇着,小心着凤体云云。
沐筱萝都气得眼珠皓澈绿了,看起来赫连皇陛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了,他如今是大陵的皇上,是皇儿们的父皇,竟然也学起了刁钻来。
就看看你还忍几天,沐筱萝心想着,又一天过去了,她抱着宸潋小公主在床上搂着睡,宸潋若不是在她身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沐筱萝总觉得自己堵得慌。
白天莫雪将军当着自己的面,给皇儿们如此认真得授课,哪怕是鸡蛋里边挑骨头,也挑不出半点的不好。沐筱萝也无话可说了。
日子看是似极为平静得过去了。
宫外,某一处隐蔽的居所。
莫雪将军在宫外的一座府邸之中,他接收到来自于夜倾宴此人的密函,密函里提及,为何这几天,莫雪迟迟没有像三个殿下们传达一些奴化教育的观念,莫雪就立马回了信说,筱萝皇后一直在跟前,不方便,这倒也是事实,至少在大陵皇宫之内属于夜倾宴的内应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也会跟夜倾宴反馈的。
实际上,莫雪有件事没有说,他暗中在宸潋小公主殿下们所吃的水晶糕里边加了一种特制的糯米。莫雪这样做,无非就是希望筱萝皇后娘娘在身边,这样的话,夜倾宴所赋予莫雪的计划,就会无限期的执行了。
此次,夜倾宴无非是想要探一探莫雪将军的口风罢了,若他真的有背叛夜倾宴的举措,第一步就是杀掉莫雪将军的生母,第二步就是杀掉莫雪将军的亲弟弟江左,这两个人皆落在夜倾宴的手中。
九天后的一个午间,沐筱萝正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边喝着茶,宸宁,宸礼,宸潋三皇儿们也在,就差没有赫连皇和赫云太后了,要不然一家子其乐融融得享受午间时光,也是入错的。
这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若竹宫人一走上来,就跪在筱萝皇后的面前,声音带着几分凄厉之色,“皇后娘娘!奴婢送来一些东西。这些是当日给殿下们做水晶糕剩下来的……”
“若竹,你这是做什么?有事起来说。”沐筱萝眸光顺着若竹举起来的一个小托盘,看见小托盘上面有一团面团子,筱萝试了一下手感,糯糯的,比一般的糯米还要粘,这吃下去可了不得的。
狠狠得一拍石案,沐筱萝只是感觉掌心袭来一股子的痛意,不过沐筱萝并没有因此而收回手掌,反而将震得有些生疼得手掌拿起小托盘的糯米面团子,怒道,“大胆!到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将毒手伸向殿下们!”
若竹和一起来的碧儿头埋得低低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们的错。奴婢们也不知道。”
旋儿,若竹战战兢兢得看着筱萝的眼睛,“皇后娘娘,这些看起来质地比一般的糯米还要粘的糯米,是我们在灶子的角落发现,起初我们不以为意,以为那是普普通通的面团子,谁知道,这个面团子竟然粘稠非常,所以奴婢才赶来禀告娘娘。定然是有人换走我们之前准备的面粉。”
“你们起来罢。”沐筱萝点点头,听起来,这件事的确是人想要加害皇儿们,看着宸潋小公主那日脸色苍白的模样,沐筱萝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脏都好像要跳出来似的。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不防微杜渐,以后还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可怎么办呢。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陛下。
沐筱萝起身,叫几个宫人先送殿下们返回椒房殿,而沐筱萝则是往帝所去了,这几日,赫连皇也是刻意避开自己,筱萝觉得皇帝宝座坐得越久的男人,就越是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