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燕飞秀都有些被震住,不过,她听到了对方称呼中的一个名字,冬梅?难道她是冬梅姐?
很快便映证了这想法。那黑衣人扑嗵一声跪拜在萧绮枫的面前。
“请王爷息怒,一切都是冬梅的错!王爷要骂要打要杀,冬梅息听尊便,任君处置!”冬梅声音很低沉,眼也压得很重,心更沉得厉害。此时,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去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她放走了他,但是,于情于法让她怎样选择,她也迷惑了……
“摘下面罩!本王倒想要看看,你是怎样在掩盖这份真相的?”萧绮枫的话异常冷酷,那份愤怒似乎已经将这个王爷的火给彻底激溢了起来。
冬梅一手无力地扯下了脸上的面罩,眼神也垂了下来,一张脸孔似乎只待受死,那份感觉让人看着真是觉得压抑极了。
“冬梅姐,真的是你!!”燕飞秀看着对方,那一会竟有些说不出什么来,立即想到的是,刚刚她为什么要维护那个人,那个人又是谁?
可是这接下来冬梅所说的话完全让她有种震惊感。
“王爷,真相就是……冬梅想要杀了月华公主,然后嫁祸给燕飞秀!”冬梅眼很平静,可是心却在霎时漏出一个重重的空洞来。
“什么什么?”燕飞秀眼睛都瞪圆了,不是亲耳听到,让她怎么相信这句话?不是别人想要坑她,而是曾经几度拼了性命救自己的冬梅姐啊!天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一个大大的疑问透在心底,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她燕飞秀到底又怎样遭人恨了?好吧,就算遭了所有人的恨,也不应该遭她的恨啊!!没理由,不科学,完全他丫地没逻辑可言!
萧绮枫的眼色顿时阴鸷了一片,看着这得力的手下,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那一刻内心都不知道是怎样地快要暴走了。有种痛的感觉,他真的快要失去她了,但,他真的还不想这样做啊!
每个人都会有感情,尤其她跟着他一路问案过来,经历过多少次的困难与共,砍掉她就像砍掉了自己的一条右臂一样……痛!
冬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你就是在这样惘无王法的吗?
燕飞秀说了那句话后,也再也说不出来其它,心底的震惊无与伦比。
空气一时间沉寂了下来,很多人在屋子里,那紧张感也渐渐越来越紧促,直到快要让人憋得窒息。
终于一个低没的噪声抑在空气中,划破那片窒息却带来一阵无形的强压,“理由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女人的妒嫉。”冬梅答道,声音很浅很轻,却是一点点在自噬着自己的心。
“冬梅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燕飞秀看着对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冬梅抬起眼来瞅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丝苦涩,“三小姐,对不起,王爷不能只是你的,也不能只是月华公主的。除了你们两人,我就能上位……就能拥有王爷。”
冬梅说罢,低下了眼睑,那一刻直觉那份自尊都已经被踩在了地上。也许一切是她的错,分别十年,她也没有做到尽姐姐的责任,才让他坠入歧途,污了灵魂,是她没有教导好他,但是,她愿用自己来赌一次,换回这十年欠的责任,拯救他的灵魂……
“呃……”燕飞秀听着这话,直觉头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晕了起来,怎么这会是事实的真相?还有没有比这更天方夜谭的理由?
她燕飞秀竟然成了她一直恨的情敌了?可是,这该死的,自己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个萧王八啊!她怎么能这样说,她也在侮辱自己的感情啊!可恶!她对这个人就只有讨厌讨厌再讨厌!
“这样看来,云雪也是你杀的?”萧绮枫的目光很冷,不管她所说的话是有多少真心,他现在却是全然的另一番理解。因为,也只有这样的理解,才可能让她还能继续地跟着他。
“是。”冬梅供认不诲地答道。
一旁的锦衣卫严宽听着侍卫冬梅的这番话,也微微沉了沉眼,不过,萧绮枫没让说的,他现在可最好是保持沉默了。
萧绮枫看着她,忽而淡冷地笑道,“冬梅,你可以替人顶罪,乱入口供,但是,那个人是一样逃不过国法的严惩!”接着看向一旁的锦衣卫统带严宽,“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全城通缉冬迪!”
“王爷!”冬梅身体一下子瘫软了,眼神里一次现出一种无力感来。
萧绮枫看着脚下的她,真想告诉她,亲手砍掉右臂……他也在滴血呢!别以为痛的只有她自己!
萧绮枫眼瞳里映着那丝复杂的芒硝,接着话语很慢很缓,“你以为你身在树林时,全身被捆,是谁让你这么轻易地挣开的?我……什么都知道……”
原来那会冬梅的身后不远处一直有人在跟踪,那个人就是萧绮枫事就安插进去的锦衣卫统领严宽,随后那姐弟两人的那幕就暴光了。
再后来,冬梅被捆,按照萧绮枫的指示,严宽以不让人察觉的手法想办法割开了她的绳索,让她自己挣了开来。再然后,幕幕布控,守株待兔。所有的阴谋与真相都尽在萧王爷的一双犀利双瞳中,根本无处遁形。
“来人!把冬梅押下去,打入天牢!择日候审!”萧绮枫压低声音喝道。
“是,王爷!”严宽应声,随即带着侍卫将冬梅给快速地押了下去。
很快,这屋子里这股纷扰逝去,空气又重新平静了下来。
燕飞秀看着冬梅被押走的那一幕,眼都兮得有些痛了,忽而来了句,“冬迪是她弟还是她哥?”根据这刚才两人的对话,燕飞秀已然能想出个大概来。若是这两人有着亲密的关系的话,就不难理解刚刚那幕神马的打斗是怎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