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那就今晚吧!”沈子惟笑了笑,接着再次端起汤碗,走到她面前,“我喂你喝了,我才放心,乖,听话。”看着她不禁又想了那幼时自己在山上照顾的小白兔。一种很依恋的感觉逸在心底有些异常的温暖着,变化着,爱恋着。
燕飞秀看着他,眼神的对方,让她看到那份目光中的真挚水华……仿佛在某些时候,某人也会有同样的目光,那么真诚有爱地看着自己,爱着自己……
凤凰……燕飞秀那伪装掩示的目光也渐渐地有些划开。
碗的瓷口端到面前,碰到到唇边,这次,她是很自然地张开了唇角,沈子惟是缓缓地喂着她喝药,直到看到这面前的“小白兔”是一点一滴地将自己亲手熬制的汤药都喝了下去,脸庞上也露出一股欣慰的惬意感觉来。
药汤喝完了,一些药渣沾在嘴角上,沈子惟很自然地拂起手指,轻拭她的唇角,擦干那些沾上的药渣子。
燕飞秀没有动,心在这会微微有些莫名地动荡,若是自己的脚伤了,她的凤凰肯定也会这般来照顾自己的吧?
燕飞秀微微地望着他的眼,有些出神。沈子惟迎着她的目光,这会莫名地有些心跳加速,虽然这还是张男人的面孔,可是,他现在心底就想着她是燕飞秀,是啊,她本来就是燕飞秀,只不过戴着一张特制的能融入皮肤的人皮面具而已。
沈子惟也被她的目光所吸引,不自觉得前倾身体,朝着对方迎了过去,可就当那两人面庞快要挨上的霎时,燕飞秀是果断地推开了他。
“你醒醒吧!大白天里还在做白日梦啊!”一句“冰水”泼了过来,燕飞秀的理智的瞬间回归,她当然知道这人是绝不会是凤凰的。虽然他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揭下过那张银鹰面具,但是她的心却是知道得很清楚明白……那就是就算对方不戴面具,她也能一眼认出谁才是凤凰!
只是可惜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在遇上真正对的人时,却是完全模糊了定义和规则,也完全没有可依据的性质。她只从自己的本心出来,谁讨厌谁喜欢谁得狠狠打击报复都是分得那么一清二楚。典型的爱憎分明的一个军医性子。
王府探尸决斗(一)
“呵呵……白日梦……呵……”沈子惟笑道,倒是也没有说其它,看着对方,倒是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适。
“好吧,现在你认为的白日梦,总有一天,我沈子惟是可以将它变成现实的!”沈子惟在心底下着决心,他就不信,金诚为至,金石为开!他就不能打动她的心?
“……”燕飞秀没说什么,唇角却是邪魅地勾勒着弧度,一份淡泊无谓的冷笑扬在嘴角边。似乎也是在嘲笑着对方的自作多情。
“你不相信?”沈子惟望着对方,看着她的眼,突然子也很能读懂那里面所含的信息。
“不是不信,只是……从沈公子口中说出来,未免可笑了。”燕飞秀答道,眼眸子微兮了兮,一抹狡邪透在眼瞳深处,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句话,她都没有兴趣!
“……”这会轮到沈子惟说不出话来了,看着燕飞秀,好像他对她来说是就是个空的,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有感觉,一时间这种打击让他有些微挫感。不过,向来善于调整情绪的他是没有露出任何的不适状态。
“沈公子,本小姐就对你的医毒术还挺有兴趣的,有时间你就教教你的绝技了?”燕飞秀故意言道,唇角轻勾着。
“好,有机会的。”沈子惟答道。继而笑了笑,“现在饿了吗?你的腿脚不方便,我去替你把食物拿上来。”
燕飞秀很快目送着他离开了这屋子,目光停留下在那只碗上,眼眸子里微微有些阴霾了下来,旦愿这里面没有毒药才好,不然可真要着了这小子的恶当了。
燕飞秀想到什么,眼也渐渐变得有些沉郁了起来,抬起头望向那片窗外,目光渐渐有些沉冥……
……
夜魅幽寂,华月掩亮,但就算是这样沉闷的天气那场暴风雨却也没有降临下来,也许不是不降临,而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夜已三更,萧王府内华光明灭,四处都是一片沉寂。
忽而空气里映过两抹如魅黑影,很快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这王府的屋檐上。落定后,黑衣人沈子惟才一手微放开怀里的黑衣人,轻笑侃言,“飞秀,没想到你不会轻功?看来,我除了要把你的医毒术教得更加出神入化外,还要教会你这门逃生的技能了。”
燕飞秀扯下脸上的黑面罩,淡笑着还语道,“是啊,我是不会轻功,你既然你这么全能,那还真麻烦你施教了。”真是该死啊!这里面的人怎么个个都能飞檐走壁?翻墙越室的?
好像就除了她燕飞秀外,哦,不对,好像她也可以翻墙越室,只不过,那种感觉和他们一比起来那可就是逊色多了啊!人家用飞的,她要用爬的,哎,这真不是一个档次的级别啊!
以前还引以为傲的医毒术却在遇到这小子后,那是不服气也要服气地甘拜下风了。
燕飞秀侧脸看向这身边的帅哥,若不是因为他这阴怪多疑的性子不是自己的菜,其实论本事来说,她还真挺看好他的。做不成大老婆,那做二老婆想想也差不多了。
想到这些,燕飞秀都甚觉得好笑得很,“我们四处去找找,看那冬迪是被藏尸在哪里。”
岂料,对方回了她一句,“一起去找。”
燕飞秀对上他的目光时,再次轻易地看到了那清亮眼瞳里的那份狡诈。这真是一个极狡猾的家伙啊!是怕她跑去通风报信么?哼哼,只是可惜,她燕飞秀还没有那么蠢,这工作早八百年做了……
“你前辈子准是狐狸投胎的!”燕飞秀忍不住损言道。心底霎时憋住了股阴阳的怪火。
沈子惟笑了笑,很自然还了她一句,“那你就是兔子投胎的。”
“为什么?”燕飞秀没好气地随便一问。
“因为……狐狸爱兔子啊!”沈子惟笑答,竟然是一点点都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和不适,就像是在聊天,这么轻松和自在。和她在一起竟感觉到是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爱爱爱……爱个头啊!“……”燕飞秀一阵沉默无语。
“走,一起去那里看看!”沈子惟说着,一手揽住她的肩膀。
燕飞秀脸古怪地沉了沉,倒是没有说其它,只是嘴角轻悠地挑了挑。
“跟着我,我带你一起飞!”沈子惟笑着,簌地纵身而起,直接带起燕飞秀划破这片夜的篱魅,落在某处院落的殿堂顶处。
这里一片静悄悄。院内柱子边却是系着几道白绫。
难道那冬迪真的死了?沈子惟微蹙起了眉头,接着一直呆在那屋顶上,倒是没有轻易地下去。
看来这局布得不错。这萧王八的智商还不赖嘛!燕飞秀阴阴笑了下,继而看向那沈子惟,“沈公子,我没说错吧!那人早已经死了,我看你就不用看了。”
岂料对方淡泊了一笑,还了她一句,“眼看为实,耳听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