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如今龙逸轩已经做了皇帝,你有何打算?”燕伟城直接开门见三地问道。昔日还觉得不到时候,但是现在对方都已经登上了帝位,那么这后位……
“什么什么打算?”燕飞秀被他说得眼一蹙。龙逸轩当上皇帝,这也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她现在真没这份心情来理这事。
“怎么没打算?你之前总跟他走这么近,还处处帮他,这些事情,紫莲那丫头都告诉我了!你老实告诉爹,你和他是不是已经……”燕伟城还准备继续下去时。
多嘴的丫头!燕飞秀立即打断了燕伟城,“没有!我没有喜欢龙逸轩!”
“……”如此坚决的回答让燕伟城有些意外。他看着这个女儿,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怎么可能没什么的?
“女儿啊,你别委屈了自己,你快告诉爹爹,你到底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过?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始乱终弃啊!爹爹一定要让他负这个责!”燕伟城看向对方,炯炯有神的眼底透着光亮。
燕飞秀越听越是皱起了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燕伟城一定要这样认为自己和对方有了什么?
“爹爹,女儿真的没有和当今新皇有什么,再说我也不想进宫当什么妃子,更不想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这些都不是我要的生活。”燕飞秀言道。头都微微重了起来。该死的,怎么说起这些荒唐的事情来了?
“什么叫不是你要的生活?你可知道,这一旦坐上后位,是多么荣耀的事情?”燕伟城有些难以理解她的想法。
燕飞秀看着燕伟城,想要讽刺他两句,但是她说不出来,声音仍然是平静无波,“爹爹,女儿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那么荣耀,五妹云诗还待字闺中,爹爹不妨将她许于新皇吧!也能完成这光宗耀祖的事情。”
“你……”燕伟城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压低声音,“不管怎样,圣意已下,宣你今晚立即进宫。”
“……”燕飞秀愣了下,眼眸子沉了沉,言道,“爹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燕伟城别有深意地看向她,接着叹言道,“宫里的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你赶快准备准备,随他们进宫吧,莫让新皇等久了。”
“爹……”燕飞秀皱了下眉头,望向他,有些不可思议,“爹的意思,该不会是让女儿过去伺寝新皇吧?”不过,想到那龙逸轩,应该不会这样做。可能是这燕伟城一厢情愿的事。
燕伟城的脸色也变了变,怎么说,这张老脸都有些搁不住,可是,圣意已下,他又能怎么样?不过,来传话给他的公公倒是说过,没有说一定要伺寝,至于会怎样,这也实难预测。
不过这自古以来,能在新皇的登基一天便被宣召入宫的女子,那准是正主儿没错了。
可若是直接那样说去伺寝,这女儿只怕要跟自己急了。
“你也别乱想了,之前你和他老在一起,你了解他应该比爹爹要多,新皇是怎样的人,你应该知道,说不定只是让你进去说说话而已。”燕伟城言道。
“哦,即是这样,那今夜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女儿再进宫不迟。”燕飞秀答道。开玩笑,她可不是傻子,这么晚了,还叫进宫?说什么话不能大白天说啊!
“别胡闹!这是圣意。”燕伟城言道。
“爹爹,我是你女儿,不是东西。你这样胳膊肘朝外拐,女儿会伤心的。”燕飞秀淡淡地笑了下。为什么这事情会变成了这样?她是有些话要跟当今新皇说,但是,今夜这时她确定不是时候。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燕伟城有些气恼。
“那既然爹爹无法做主,就让女儿跟外面的宫里人说罢。”燕飞秀说罢,快速地走出了门,果然看到那外面的皇家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仿佛就是来接自己去和皇帝私会的。
燕飞秀心底掠过一丝讽刺,接着快步上前,几句话便把对方来的张公公说得哑口无言。
对方也只得连连点头哈腰,不得不同意她二天白天再去皇宫。事实上,龙逸轩早已料到她不会同意夜里一人入宫,所以早就留下余话,若是她睡了,那就二天来也是一样。这张公公才敢做这主张。
就这样,皇家马车暂进了相府一夜,燕飞秀一晚上就呆在相府里,哪里也没去,倒是让梦千雪和紫莲担心了一夜,当然还有那个最最担心的燕伟城。生怕新皇这么一个不高兴,就责难这相府上下。
要知道在朝堂之上,他是亲眼所见那曾经威风八面的萧王爷被新皇责难,弄去征战的场面。这心里不担心才怪。
翌日天明,燕飞秀便随着父亲燕伟城一道进入了皇宫。
……
燕伟城去上早朝,而燕飞秀便被那夜里的张公公带去了北熙后殿。
“三小姐,你就在此等候圣上吧!圣上下朝了应该就会过来。”张公公看着这女人,这主子可是厉害。不过他倒是没遇到过这样的女人,皇帝夜里宣召是多大的福分,她偏还要推迟?
“嗯。”燕飞秀应了声。遂后一人留在这宫殿里,左右看了看,这大概不是她一次来这北熙后殿,可是,今日的情况却是和往日的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了。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等了一天。
燕飞秀累了困了,就坐在那桌边的椅子上,伏桌睡着了。
夜,无声息地降临了。一阵脚步声音落地无声地踏了进来。
宫人们看到新皇进来,正准备叫醒那燕飞秀时,龙逸轩却阻止了他们。
“都下去。”
“是。”
很快,这偌大的空间里仅剩下了他们两人。
龙逸轩卸下肩上的披肩,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随后也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凝视着对方,好久好久都只是那样看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是已看得入神。
忽而,燕飞秀眉心蹙了两下,脑子里受到什么刺激,惊厥人醒,那下意识地已经是一头的虚汗。
“怎么了?作恶梦了?”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
燕飞秀猛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一个人的脸孔。这张脸和昔日是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比之初还是很有不同,他身着黄袍,面色更是风神俊采,衬得日月都失去了光辉。
燕飞秀愣愣地与他对视了一两秒,接着快速地跪拜下去,那会身上的龙锦披肩也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