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明显是某人的杰作!
燕飞秀倾城仙媚的脸庞上早就血色尽褪,哽了哽咽喉,努力镇定住自己的神思,然后才缓缓地回过头,看着了四处,无人,静悄悄地,这才果断地从水中爬了起来,然后抱着胸口奔到自己的衣服处,快速胡乱地穿起了自己的衣服,套上盔甲,遮掩住那份狼狈不堪。
燕飞秀顾不得身体的疲软,快速提起自己的配剑,离开了这片湖畔,就在走出这湖畔外的某处树林时,一处大的岩石上更好背对她站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修长如玉,虽然也穿着那简陋的盔甲,但是那投在那盔甲上的月光,看着熠熠地辉亮炫眼。
燕飞秀看着前方的他,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刚才所经历的那股战斗简直就像是生死战斗一般,都快耗尽了她的所有力气。
对方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她,那明亮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幽光,仿佛直透心扉,这一刻似乎像是看穿了她的眼一般。“你没事吧?”沈子惟的声音很淡,却是揶藏着某种说不出的情愫。
燕飞秀吸了一口气,答了两个字,“……没事。”
“没事就好。”沈子惟言道。随即又看了看她的衣襟,微皱起了眉头,“你的衣都没整好,就这么慌得跑出来了?你重新整一下,我在前面等你。”接着转过身就欲走开时。
“沈子惟!”燕飞秀忽而喊住他,心底涌出一丝动容。
沈子惟停住了脚步,不过很快地还没待自己说什么,一句幽重又真挚的话飘浮了过来,“谢谢你。”
沈子惟沉默了会,笑了,并未有回头,却是脚步迈了出去。
燕飞秀看着他已远走的身影,忽而眼底有些酸涩,想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若不是他,也许自己……
燕飞秀吸了吸鼻翼,放下剑,看着自己那微敞开的衣襟,又重新穿好整理了下,这才走了过去。
……
夜魅深幽,月寂华色。朦胧的芒光洒在这片树林里一片青郁,涎伸出几缕温馨的气息。
“现在,张勇昌死了,我看我们是没办法再回去了。”沈子惟缓缓说道,身倚着一棵大树,望向某一处景致,倒也没有特别地去看她。更没有提起刚才那件让人难堪又尴尬的事情。
“那我们要去哪?”燕飞秀问道,心底仿佛还有些惊悸未平。
“……”沈子惟闻言,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忽而从自己的腰际卸下一个酒葫芦,朝着她抛了过去,“喝点,压压惊。”
燕飞秀双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还是很干脆地回了句,“谢了!”这时,心底已然舒展了开来,未有太多的纠丝了。
看着她未有马上喝下去,沈子惟想了想又补充了句,“里面没有毒,你可以放心喝。”
忽而,燕飞秀倩颜一笑,“毒大帅哥,你真的没放毒么?这都不像你的性格了!”
沈子惟也还淡而无味地还笑道,“是么?也许吧,在遇到你后,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
燕飞秀忽而沉默了下来,看着对方,其实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感觉这时太难开口。
沈子惟抬起头来,朝着她走了过去,一步一步靠近,对方并未有像自己想象地倒退,这一刻,沈子惟望着她寸步未移的脚步再次笑道,“兔子,你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我了,这是好事。”
“沈子惟……”燕飞秀看着他,她怎能看不到他眼瞳里那股深情。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沈子惟望着对方,眼神搭了搭,似乎已决定了某种想法,才缓缓言道,“本来我是打算无论怎样都会带你走,但是,我若真的那么强迫了你,大概我的兔子也不会有开心的时候,所以我决定,送你去他身边。”
说完,沈子惟那狭长的丹凤眼里一直浮着笑,仿佛从不曾为了这种事情而纠结很久一样。
想通容易,说起来轻松,做起来更能自如,是这样吗?
燕飞秀望着他,倏地也笑了,“你……真是这样想的?”
“怎么?怀疑我?”沈子惟看着对方,笑意浅浅。
“有点。”燕飞秀也不扭捏地答道。
“若是我说,我其实想去杀了那夜绮鹰了呢?那你相信吗?”沈子惟的眼忽而暗沉了一截。
燕飞秀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子也睁得大大的,可是对上对方的目光时,她仍是看不透他的心。到底哪句是真是,哪句是假。
“我不知道。”燕飞秀如实答道。
“呵呵……”沈子惟笑了两笑,随即收住自己的目光,“你倒挺诚实的,燕飞秀,这样的你还真是难得。”
“我一向诚实。”燕飞秀挑了挑唇,不以为然地痞气一笑。
岂料,对面这帅哥更是坏坏接语,“从未觉得。”
“那是你不了解我。”
“哦?我看不是吧,是我……太了解你了。”沈子惟笑言,接着盯着对方的脸孔,敛住了笑意,目光里映着那片真挚深情,沉语言道,“燕飞秀,若有一天,萧绮枫负了你,当你痛苦的时候,请一个想到我……”
燕飞秀望着他的脸孔,还是那么英俊,虽然这并不是他的真面貌,可是看着他眼睛,她完全能够望见那片真实面容和情愫。
“嗯!”燕飞秀应了声,浅浅地笑了。这一刻是心的释怀和放下。她知道也是对方在此时此刻,也已放下了心结。
沈子惟望着她笑靥若花的美颜,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真美……可以拥抱吗?”
燕飞秀古怪地一挑唇,未有答话,却是笑了笑,“一抱值千金!”
“好!那等本殿登基入储后,付你万金!”沈子惟笑着,倒也没有勉强什么,淡淡一笑而过。
燕飞秀想到他的话,不禁言道,“对了,你真的想这样做吗?”想了想又补充道,“总是这么伪装成别人,不也很辛苦吗?”
“我可能理解成,你在关心我吗?”沈子惟笑道,眼眸子时透着光亮,看着对方更是瞬也不瞬。
“我们是朋友,我关心你也很正常。”燕飞秀答道,接着正色地想了想,还是言道,“我觉得这条路若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就会走得很艰辛。”
“但也已没有路可以走了。”沈子惟幽幽地笑了下。
“有啊,怎么会没有路走?”燕飞秀反问道,眼底透着丝明润。
“那我投靠你好了,我们携手并肩走哪条路都行,你肯吗?”沈子惟好笑地望着对方。接着还未待对方答话,已然退开了几步,侧过了脸去,淡淡言道,“不是自己选择的路都会觉得难受……放心吧,我的决定不会变,走吧,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