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昼夜兼程……
那时的信息传递是个什么德性不用多说,许昌到郯城大几百公里的路,到陆仁收到糜贞的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关羽带兵前往汝南的六天之后,可这在当时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快的了。 而每每碰上这样的事,陆仁都会暗自心说这尼玛要是有手机多好?也不求个疯四疯五的,山了个寨的小灵通了,要能有最早期的砖头大哥大都行。
不过这种事也只能是在心底报怨一下,该面对的现实总归要去面对。陆仁让糜贞留意许昌乃至官渡战场那边的动向,自然有着自己的道理。
关羽砍翻颜良、文丑的白马、延津之战,是真正意义上的官渡之战的前哨战。这两仗一打完,曹操就会回军扼守官渡,接下来曹袁双方就会正式的进入一个相峙的阶段。而曹袁双方一但进入相峙阶段,孙策那边就会有动静了,陆仁这里也就等着开打吧。
带着这样的心态,陆仁把陆逊给叫了来,问陆逊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看法。陆逊的回应是孙策想趁机占便宜打徐州的话,应该是在一个月之后。
首先孙策肯定会有细作什么的在许昌,但是这些细作想把消息传回到孙策那里,至少需要十天左右。除此之外,曹操与袁绍在官渡对峙的局面还没有完全形成,孙策的手如果动得太早,曹操还会有一定的余力调援徐州,这就与孙策想捡便宜的想法不符。
陆仁在听完陆逊的分析之后再暗中查阅了一下史料,觉得陆逊的分析应该是很正确的,因为陈登虽然击退了孙策派来的人马,但实际上是把孙策的人马给吓退的。陈登自己本身有向曹操求援,而曹操好像并没有能派出援军。以曹操当时的情况,只怕是根本就没有援军可派才对。
不管怎么说,陆仁可不想让自己陷在了徐州这边。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准备工作做得尽可能的充份一点。之前陆仁抵达彭城,还没有去郯城的时候。陆仁就已经发出了令文,让郯城那边召集工匠候用。而在陆仁抵达郯城之后,就让这些工匠开始赶制弓弩箭支。
说实话,很多时候陆仁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徐州刺史到底该说是有名无实,还是该说是名副其实,因为陆仁的手上几乎可以说是连点像样的兵权都没有。真要谈论起来,刺史本来就只是文职性的职位而已,想有兵权那得是州牧才行。
只是到了汉末时期,这一类的事情早就混淆不清。那些乱七八糟的带兵刺史早就屡见不鲜,像自己这样几近于纯文职路线的刺史反到是少得可怜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自己这两下子,换成自己是曹操,也不敢让自己来带兵。自己是有二百五的统率,还是有二百五的武力,亦或是有二百五的智力?真带了兵,就一二百五还差不多。
作为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家伙。陆仁仍然是选择了在后勤补给方面来加强一下徐州地区的守备能力。像他下令赶制弓弩箭矢,就是在为守城之战作准备。混了这么几年。陆仁知道千万别小看弓弩箭矢在守城时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巨大作用。即便是没怎么受过训练的平民百姓,几百把的弩弓只要往城墙那里一放,箭雨也能够给对方带来巨大的伤害……话说陆仁现在能做的貌似也只有这个了。
就这样到了五月中旬,曹操和袁绍在官渡那里对峙的局面已然形成,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一些,但基本上是谁都奈何不了谁。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在郯城的陆仁,收到了驻守在匡琦城的陈登发来的急报:
“纳尼!?吴寇万余众强行攻城,陈登与战不利,今死守匡琦,欲破围而不得出……怎么会变成这样?陈登不是有本事把这些人给吓住的吗?”
心中大惊之下。陆仁就向送信的人详细的问询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而在问完之后,陆仁气得把桌案拍得嗵嗵作响,心中骂道:“你个死陈登,叫你看不起我!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早作准备了,你他吗的当成了耳旁风是不是?”
吼是这么吼,陆仁却不知道自己是有些错怪了陈登。确切的说,陈登固然是有些责任,但陆仁自己这里也有些好心办坏事。这么说吧,陈登固然是有些心高气傲而看不起陆仁,陆仁在这件事上也犯了个太过罗嗦的毛病。
这个事你提醒陈登那么一次两次其实已经够了,更何况陈登也参与了陆仁制定的徐州防务。可是陆仁说得太多,到了陈登那里就使得陈登生出了些逆反心理,再加上陈登在心里本来就看不起陆仁,因此在防务上的事较之原有的历史就有了些变动。可这一变动到好,陈登原本的那些疑兵计就没能唬住敌军,反而导致了敌军的全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