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是了,大丈夫学这些女儿家作态作甚?你要是觉得受之有愧,那就权且当是我暂借给你的,待你日后功成名就有了家业再还我不迟。”
眼见着陆仁有些生气,徐庶低着头沉吟了片刻便抬起头向陆仁抱拳礼道:“既是兄长之命,庶亦不便再推辞。大恩不言谢谢,兄长请受庶一拜!”
陆仁扶起徐庶,又自怀中摸出了一块制工非常精巧的竹饰递给了石韬道:“广元,这枚竹饰你带在身上。徜若是有何要事,你带着这枚竹饰去襄阳城中我的陆氏商铺,铺中的子弟一见此竹饰定然会全力相助。”
着陆仁又望了一眼徐庶,摇头笑道:“本来这枚竹饰是想交给元直的,只是以元直的心性,哪怕就是出了天大的事他也会一力承担下来,不愿劳烦他人,这教我着实放心不下。相比之下,广元你心思谨慎,遇事能知可为不可为,在必要的时候敢来找我,实乃不可多得之益友。
“有你在元直的身边,你们二人再相互照应着,我也就放心得多了。哦对了,回去后我会吩咐下去,以后每月按时给你们送些钱粮衣帛来,这样你们便可安心求学,不6666,m.≌.c≮om用再为他事分心。到时候由你收下来便是,不然以元直的脾气,搞不好全都会退了回去。”
石韬可没扭捏什么,大大方方的把竹饰接过来再向陆仁一拱手:“请陆仆射放心,韬必不负陆仆射所托。今能得陆仆射资助韬之学业,待韬日后学业有成必当回报!”
陆仁笑着摆了摆手:“别回报不回报的了,我是把你们当成了好哥们。等你们有出息了,我这个自认的兄长也算是面上有光……时候不早,襄阳城里也还有事等着我去办,我该动身了。你们二人在这里多多保重,凡事当皆以学业为重。”
“兄长教诲。庶定然铭记于心!”
客套过后陆仁让蔡琰他们先行一步,自己则牵着匹马与司马徽并肩而行。边走边聊的走出了一段路,司马徽回头望了望身后远处的徐庶与石韬,想了想向陆仁笑问道:“陆仆射觉得老夫这两个学生如何?”
陆仁在这段时间与徐庶之间的交往虽然很密切,但那是属于放长线,眼下当然不愿被司马徽看出什么破绽,所以对司马徽可能会发出的提问也是早有准备的。现在被司马徽问起,陆仁故作姿态的沉吟了片刻之后才道:“在先生的门生当中,元直与广元若学业得成,日后想必会是当世之大贤。其功业多半还会在我之上。先生,你收了两个好门生啊。”
听见陆仁夸自己的学生,司马徽颇有些自得的轻抚起了胡须,轻轻颌首道:“老夫其实也很喜欢这两个学生,而他二人在老夫的眼下的门生当中亦属翘楚。不过嘛……老夫最得意的门生,却并不是他们。”
陆仁闻言微微一怔,心司马徽你老人家是想干嘛?该不会是要和我提起诸葛亮吧?
果不其然,司马徽抚须笑道:“元直与广元修业务于精纯,若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以足令老夫欣慰。但是老夫还有一个门生,此人独观大略,胸中有不世之才,真若仕进其前途不可限量。陆仆射也容老夫妄自菲薄一下。此人的才干只怕不在你之下!”
陆仁心我哪敢和诸葛亮去比啊?我要不是有高科技撑着那就根本什么都不是。不过此刻知道归知道,陆仁还是得故作惊呀的向司马徽问道:“能得先生如此赞喻者,必为当世之奇才!此等奇才若是不能拜会一番并结为良友,实乃人生一大憾事!陆仁敢问其详。可在此间?”
司马徽摇了摇头:“他半年前便隐居躬耕,没有在老夫这里继续求学了。不过凭心而论,老夫实在是没什么可教给他的。强留在这里只怕反而会误了他的修业,故此让他自己潜心修业,对他也有益而无害,但如果是你陆仆射的话,或许会有不少能教给他的东西。其实老夫向陆仆射提及此人也是颇有几分私心的,就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弟子能终有所成,而且老夫也希望你们能成为知交好友,将来……呵呵呵,不提了不提了。”
陆仁心得!闹了半天司马徽现在就在为自己门下的弟子作打算了啊?之前陆仁唬司马徽时机一到会去投奔刘备,那现在司马徽想让陆仁与诸葛亮成为好朋友,不就是想让自己的门生在刘备的麾下有人照顾吗?反过来想,自己的门生要是有了大出息,他这个当老师的脸上也有光是不是?一念至此,陆仁忍不住心中嘀咕道:“怎么我就没碰上过对我这么好的老师呢?难道是因为我读书的时候成绩平平、相貌平平、作风平平,一切都不起眼的就没人疼没人爱?”
他这儿正嘀咕着,司马徽已抬手指向了某个方向道:“此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现居于南阳卧龙岗,今年年方二十有二。陆仆射既然喜欢结交贤士为友,那就不妨去寻一寻他吧。在老夫看来,他定然不会令陆仆射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