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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
孙尚香此刻正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中,细细的擦拭着自己随身的那柄长剑。这柄剑是她人在夷州时,6仁让甄宓安排着一些甄宓子弟特意为孙尚香打造的,单就品质而言是夷州到目前为止出产的剑类兵器中少有的极品。
细心的擦拭好,香香举起剑细看许久才还剑入鞘,眼光落在了房中自己的床头摆放着的她在夷州时常常穿着的装束上。这些其实不仅仅是衣物服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代表着孙尚香对自由生活的一份渴望。
轻轻的叹了口气,孙尚香回想起来前几天刚回吴郡的时候面见吴国母,之后又和孙权见上面的情景。说起来孙权虽然有了这个打算,但因为一些顾虑还没有向吴国母提及,所以在被吴国母与孙尚香这么突然一问的时候,孙权也是惊讶万分,都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向吴国母说起了这件事,却害得他在吴国母的面前半点的准备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没有半点的准备,孙权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吴国母说,再加上孙刘联姻之事势在必行,孙权也就索性很干脆的承认了。而当时孙尚香当然有试着想请吴国母出面取消这桩联姻婚事,不过最后的结果是吴国母语重心长说的几句话:
“尚香,你身为江东郡主,这是你应该为江东、为孙氏宗族所做的事,也可以说是你的命吧。那刘玄德虽然年岁大了些,但确有英雄之姿,想想断不会负了你……尚香,听为娘与仲谋的话,收下心来准备出嫁的事吧。”
“命?我真他吗的不想认这种命!!”
手中的长剑抽出几分,又用力的插回鞘去,孙尚香猛然站起身快步出房。只是刚一出房门,门前侍立的两个侍女就凑了上来问道:“郡主何往?”
“随便走走!”
走出几步,香香现那两个侍女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回过身来叱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郡、郡主乃是千金之躯,请容奴婢在身旁服侍周全。”
“不必了!我就是想一个人走走,别跟着我!”
两个侍女立马就跪了下来:“郡主请息怒!如果我们没有跟在郡主身边,吴候与国母必会责罚我等的。”
“你们……算了,跟着就跟着吧。”
以孙尚香的脾气,也实在不愿为难这些柔弱的侍女,只好任由她们跟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行至宫门时,孙尚香刚想出门,守护的卫士便横戈拦住了去路:“还请郡主留步!”
孙尚香当时就火冒三丈:“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拦住我?”
“请郡主息怒!吴候、国母有命,郡主大婚在即,不宜再随意出宫游走射猎,命我等守住宫门,但见郡主欲出便劝郡主回房修习针红女工。”
尽管对这档子事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孙尚香这会儿还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又是监视又是软禁的,她现在哪里像是孙权的妹妹?有心想不理会这些强行出去,可是一看见侍女和卫士们紧张害怕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孙尚香的心却又软了下来。叹了口气又重重的顿了几下足,转身跑到花园里舞剑泄去了。
这边侍女赶紧跟上,那边门前的卫士却都松下一口气,低声议论道:
“幸亏听了那几个老妪的话,不然……”
“就是就是,郡主她是吃软不吃硬。要是刚才咱们几个硬拦,依郡主的脾气肯定会拔剑夺门。吴候是了话没错,可咱们也不可能真的对郡主兵刃相向吧?拦不住郡主要受责罚,万一伤到了郡主也一样要受责罚,闹不好可就是掉脑袋的事。”
“唉,就咱这差事,可真他吗的难啊……哎,看那边的车驾,会是谁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