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二人各自提着美酒沿着蜿蜒而上的木梯而上。当掀开厚厚的窖顶,一副桃源仙境般的怡人景色映入眼帘.
白泽云麓谷内,依旧是人间西湖四月天.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一片春暖花开,水天一色。
正所谓:“芳云衬碧树,鲤鱼戏莲池。挥手自兹去,萧萧斑马鸣。”
让人不禁想到陶渊明《桃花源记》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如此春光乍暖还寒,何不以酒相诵?十里芳菲延绵尽,桃花灼灼傍春开。篝火舞载邀歌醉,烛光美酒少人还。
殊不知,这云麓谷才是真正桃花源啊。”
持箫男子单手为枕,潇洒醉卧于一艳丽遮天的桃花仙树之上,嘴里衔着一支含苞欲放的桃花枝满脸春光。只见他手持九凤朝阳箫,挑起一壶美酒暂缓而呤,好不惬意。
遥望这一牌匾上写着“春花秋月”的林间,浣纱溪村处,传来的筑巢引凤的少女曼妙声。萌萌的柴犬上扑下窜,好不惹人喜爱。
“可不是嘛,殊不知,这满天的桃花花撞在我这老脸上呦。哼!还以为不知?撞见了哪位姑娘的心房呢?”
菩提老祖手拿一壶老酒一饮而尽,耳间戴着一朵绚烂桃花。打扮的跟个花姑娘一般,长嘘不已。
“看样子,你们在我云麓谷里,歇得挺逍遥自在的。”
此时,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持箫男子转过头来,连忙起身坐在桃仙树上。居高临下,笑拱手作揖道:“原来是白泽,久仰久仰!”
乍一看,此白泽男子俊俏三分,儒雅七分。一身白衣胜雪,星辰剑目,浓眉如墨。
骑在神兽天灵驹之上,他头带丹青如烟草斗笠,手持水墨修竹花折扇,腰间拴着一壶陈年百花酿,马蹄轻踏十里灼灼桃花百花地。
浣纱溪村处,一缕春风如约而至。天灵驹背上的白衣男子仰头喝完喝酒后,便一脸潇洒肆意下马而来。
毋庸置疑,骑马的俨然是白泽君。
白泽面目轮廓分外鲜明,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显得极为标致,确定了,是个万中无一的美男胚子,而且还是风雅之士,爱酒之人。
“一壶陈年百花酿,一壶春花秋月酿,估量着,你们二人是要将我这里所有的好酒全部喝光才肯甘心?”
白泽纵身一跃下马,悠哉的牵着马匹。拎着一壶陈年百花酿,独步走向他们二人。
“哎哟,好久不见!我的舅外甥,可想死你了!”
菩提老祖一脸笑嘻嘻的迎上前来,二话不说的与白泽来了一个十分亲切的拥抱。
“老祖,这是干什么?与我如此亲密,可真让我受宠若惊。”
白泽感受老祖这般贴近自己,还蹭了蹭自己的身体,一脸好不自然,如是说道。
“什么叫受宠若惊?叫老夫可不知道!老夫只知道,你小时候想吃什么都是老夫给你捎回来。要去玩什么还是老夫抱着你出去玩的呢?
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抱都不能抱了!过往的事都一一翻篇,见了老夫,都翻脸不认神了!
哎呦,我的心肝呀!一堂堂少年郎,竟是个白眼狼。瞧瞧你们谷主,果真是好没良心!好没良心啊!”
菩提老祖委屈万分,双手一倒直趴在白泽身上,赖的不肯起。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肩上哭诉着。又哭又闹,又打又捶,真真叫人受不了!
春花秋月林间,一些于丛林之中采摘鲜花果物的翩翩白衣仙娥们提着花果篮。不觉好奇,被这哭天抹地的叫喊声给惊了过来。
浣纱溪村处,老弱妇孺听到哭喊声,皆放下手中的活儿和器物,闻声而至。
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泽一脸失措,用手抚摸着菩提老祖的老头头安慰着,惶恐的也不好说什么。瞧她们被误解的样子,总感觉像是自己欺负了菩提老祖一样。
持箫男子撇了老祖一眼,懒得看他演戏了。直径一下子走过去,揪起菩提老祖的耳朵,就用力的往回拉。
“哎哟轻点!凤帝啊,松手松手!我的耳朵快被你扯没了,停手!耳根子要断了!”
菩提老祖捂着耳朵疼痛难忍,他呲牙咧嘴,连忙脱离了白泽的身体。被持箫男子气势汹汹的,一把拖了过来。
“都多老一个人了?竟还如此计较,糟老头子,你害不害臊?我可比你大八百岁,还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真是不像话!”
持箫男子面色平静的瞅了菩提老祖一眼,目光淡淡答道。
“凤帝,你说出这话,好没意思!您都几万岁的神了,还充少年。像我这种如此真实的神,已经不存在了好吧?
再说,我跟我舅外甥说话,怎轮得到你插嘴?真的好没意思!舅外甥,你来评评理,说是不是?”
气不打一处来的菩提老祖一把将一脸无辜的白泽给拉了过来,活生生的推到了两人怒气中央,叫他评理!